韩章、申时其、薛溥、时任工部尚书的海彦平等一众大臣皆在此处。
龙椅上,赵祯接过国书,循例问候完耶律洪基身体如何后,两方开始进入正题。
“我朝国主为西夏的宗主,有责任维护其藩属的社稷安全。”
“西夏虽有过不臣之举,但其已经诚心悔过。”
“贵国如今兴兵侵夺,于礼不合,有违天和。”
此话一出,韩章眼眸微眯,瞬间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冷哼一声,朗声道:“贵使此言,恕本官不敢苟同。”
“西夏自李继迁以来首鼠两端,反复横跳,亦不止一次背叛贵国,屠戮边民。”
“从未有过诚心悔过一说,如今西夏向贵国称儿纳贡,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今我朝发兵西夏,并非为拓土,只为边境百姓安危着想。”
耶律洪基眉头微微拧起,他何尝不知这是西夏走投无路的权宜之计。
斟酌一番后,高声道:“自檀渊之盟以来,周辽两国礼尚往来,通使殷勤。”
“多年未曾兵戈相见,实乃千古佳话。”
“只是看眼下这态势,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波及周辽边境,危及盟约。”
在他和辽国一众大臣看来,将来周朝拥有精良战马,以及羌、回鹘等部落归顺。
休养生息后,必定会将目光放在辽国身上。
“我朝国主有言,若贵国即刻罢兵,退回原境。”
“可亲自作保,命西夏国主亲自前来汴京,向贵国谢罪请和,岁贡加倍,承诺永不犯边,解除边境堡寨,并割让三座城池献给贵国。”
申时其抬眸看赵祯一眼后,沉声道:“我朝素来谨守盟约,于贵国秋毫无犯。”
“眼下我朝两路大军已攻至灵州,破城指日可待。”
“望贵国莫要被一反复无常的边陲小国所蒙蔽,败坏两国盟约。”
韩章握了握拳,紧跟着开口,“不错,西夏!我朝必伐之!”
“想来贵使也听闻过我朝火器之威,西夏即便有再多骁勇骑兵,也无可抵挡。”
听到火器二字,耶律仁先及一众使臣面色微变,彼此间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他们料想过周朝不会轻易同意退兵,只是没想到,居然这般决绝。
赵祯端坐在御座上,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片刻后,他轻声道:“西夏之事事关重大,辽主好意,朕心领神会。”
“耶律使者,且先退下歇息,过些时日再行商议此事。”
“这……”耶律仁先闻言,不免心头一急。
他知道周朝如今仗着手持利器,是想晾自己一段时日。
只是西北战事吃紧,多耽搁一日,只怕西夏破城风险就要多增加一分。
见赵祯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耶律仁先清楚自己若再开口,非但于事无补。
万一被叩上一顶无礼的罪名,则有损辽国颜面。
思及此,他也只得行礼告退。
看着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