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在地方立下平定叛乱,疏浚河工这等不世之功。
不到转运使或安抚使这等封疆大吏的级别想入阁,几乎是痴人说梦。
虽说翰林官员到一定官位后,也会外放历练,但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前者任期一满便能回朝,官职还能往上升一升,可后者却要走不少弯路。
“是啊,柏儿,西北风沙大,听说冬日里头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你这一去,还不知要受多少艰辛。”
“当年你爹爹在灵州任职时的苦楚,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王若弗攥紧帕子,满心舍不得的看着盛长柏。
老太太倒是神色镇定,她清楚盛长柏的性子,若不是深思熟虑后,绝不会开口提起此事。
“外任西北虽艰辛,可确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儿子愿以一身所学,经略边陲,抚定流民,重整田亩,不负殿下对咱们盛家的恩情。”
“儿子心意已决,还望父亲母亲应允。”说罢,盛长柏郑重其事的站起身拱了拱手。
盛纮拧了拧眉头,心中暗暗权衡一番后,只得点头道:“既如此,为父就替你留在京中好好经营,你若在外头需要助力,家中自有呼应。”
“谢父亲成全。”
接着,盛长柏又将目光放在海朝云身上。
“此行有朝云相伴,风雨同舟,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海朝云闻言,眼中擒着一抹笑意。
王若弗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大多数人家儿郎外任,正妻都是留守在家中负责教养子女,侍奉公婆,替自己官人尽好孝道。
哪有像他这样,不等母亲发话,就主动带着妻子外任!
正当王若弗准备开口时,只见盛长柏又拱手道:“祖母,孙儿有一事相托。”
“全哥儿年幼,西北路途遥远,实在不宜随行。”
“孙儿想将他送来寿安堂,劳祖母多加看顾。”
海朝云也跟着站起身,向老太太恭谨行礼。
她虽心有不舍,可盛家上下,唯有把全哥儿托付给老太太才算安心。
至于王若弗,只需瞧瞧如兰被她教养出的性子便可得知,很不靠谱。
“你……!”王若弗龇牙咧嘴的看着盛长柏。
带海氏一块走便罢,全哥儿竟也不托付给自己这个嫡亲祖母照料!
盛纮见状,眯起眼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般安排倒也不错,你二人内外相协,各司其职,甚好啊!”
“就是母亲得辛劳些了。”
老太太搁下茶盏,缓声道:“全哥儿乖巧听话,又有大娘子可从旁协助,我不过略加看顾,何谈辛劳。”
见他们就这样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王若弗张了张嘴巴,脸色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寿安堂离开后,葳蕤轩内,王若弗满腹委屈。
“果真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柏儿这兔崽子现在是半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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