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小衫,整日摇摇晃晃的满屋子转悠。
奶声奶气的咿呀学语,小嘴又甜得很,逮着人就含糊的叫。
把老太太哄的心花怒放,和盛长柏幼时的模样可谓天差地别。
王若弗一看到全哥儿就对盛长柏满心怨气,寿安堂因为全哥儿整日欢声笑语不停。
卫恕意有柳哥儿承欢膝下,只有她葳蕤轩整日冷冷清清的。
如兰这段时日不知为何,和自己说不过几句话就急着要走,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盛纮抱了一会全哥儿后,笑眯眯道:“母亲,维大哥和嫂嫂已入汴河路段。”
“再有三五日便可抵达,此次咱们两房人,总算可以长久的团聚了。”
“是啊。”老太太轻轻点头,随即开口道:“三房那边如何了?”
盛纮轻叹一声,“还老样子,维大哥在信中说,松哥儿有意慢慢断了对他们的接济。”
盛家大老太爷盛怀中,二老太爷盛怀远,三老太爷盛怀以。
当年,盛怀中继承祖业在宥阳经商,偶然迷恋上一个歌妓。
不顾众人阻拦,强行迎进府纳为贵妾,开始宠妾灭妻,生生害死女儿盛纾。
长房老太太忍无可忍,带着盛维和盛纭搬离盛府,住在乡下。
盛怀中英年早逝后,家产已经被败所剩无几,又被歌妓卷走一部分。
盛怀以更是从中捞走不少。
等长房老太太带着盛维回来后,盛家连祖宅都抵押出去了。
盛怀远同样英年早逝,盛怀以一心盼着盛老太太改嫁,他好将二房的家业占为己有。
眼见老太太没有改嫁的心思,盛怀以几次三番带人上门闹事,欺负她和盛纮孤儿寡母。
甚至还闹到官府,直到三五年后,盛纮考中秀才,盛怀以才渐渐死心。
因此,长房一脉和二房一脉都不大待见盛怀以,偏他是盛家活最久的。
现在还在宥阳活蹦乱跳,只要盛维一短了三房的银两,就上门来闹。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三房的子孙也尽是些好吃懒做,无所事事之徒。
“断了好,也该让他们吃些苦头。”盛老太太沉声说着。
盛纮点点头,“松哥儿年纪虽轻,却是个有主见的,也不似维大哥那般好拿捏,三叔他们总不可能跑京城来闹。”
“话虽如此,还是得加以防范,狗急尚且知道跳墙呢。”
往日盛维为了名声,不好对这个亲叔叔不管不顾。
现下他迁居京城,盛长松在宥阳掌家。
两家关系自然隔了一层,逐渐断掉接济也不会被人捏住话柄。
“母亲说的是,等维大哥抵京后,儿子便和他商议此事。”
盛纮说罢,随即将目光放在明兰身上,权衡片刻后,捋须道:“母亲,儿子有个叫文炎敬的学生,其父亲也曾是进士出身。”
“虽家世不如咱家,但才华横溢,为人正直,又是官家钦点的庶吉士。”
“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儿子想着,明儿也到议亲的年纪了,可否……”
说话间,盛纮不停打量着老太太的脸色,若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