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幢主不必自责。\"韩武坚定地说,\"长痛不如短痛。宇文泰暴政不除,百姓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韩雄握紧拳头:\"你说得对。为了天下苍生,这一仗必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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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短短三日,投奔韩雄的百姓已达数千之众。废弃的窑洞早已容纳不下,他们转移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
韩雄站在高处,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既激动又忐忑。这些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稚气未脱的少年,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农夫。他们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怒火与希望。
\"诸位乡亲!\"韩雄高声喊道,\"宇文泰无道,致使民不聊生。今日我等举起义旗,不为功名利禄,只为讨一个公道!\"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回应。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韩将军,老朽三个儿子都被宇文泰征去当了兵,两个已经战死,剩下一个下落不明。老朽虽年迈,也愿随将军杀敌!\"
韩雄扶住老者,心中酸楚。他转向众人:\"我韩雄在此立誓,必带领大家推翻暴政!现在,我们需要攻下崤县,作为根据地!\"
起义军士气高昂,当晚便向崤县进发。韩雄派韩武先行潜入县城,联络城内不满的守军作为内应。
黎明时分,起义军抵达城下。城门突然大开,韩武站在门口挥手:\"幢主,快进城!守城的弟兄们已经归顺我们了!\"
韩雄大喜,率军冲入城中。县令赵彦还在睡梦中就被起义军擒获,被拖到县衙前的广场上。这个平日作威作福的贪官此刻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赵彦!你助纣为虐,横征暴敛,该当何罪?\"韩雄厉声质问。
百姓们纷纷上前控诉赵彦的罪行。韩雄听完众人的控诉,沉声道:\"赵彦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赵彦被处决。韩雄随即下令开仓放粮,赈济贫苦百姓。崤县一片欢腾,更多的人加入了起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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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雄攻占崤县的第二天,洛州刺史豆卢宁正在宜阳郡的校场上检阅新征的士兵。他三十五六,身材魁梧,笑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大人,崤县急报!\"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崤县折冲府幢主韩雄聚众造反,已攻占县城,县令赵彦被杀!\"
\"什么?\"豆卢宁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再说一遍!\"
传令兵战战兢兢地重复了消息。豆卢宁松开手,脸色阴沉得可怕:\"好个韩雄,竟敢造反!传我命令,立刻集结三千精兵,我要亲自去崤县,把这个叛贼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
副将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是否要先向宇文丞相报告?\"
\"不必!\"豆卢宁一挥手,\"区区一个幢主,也配惊动大冢宰?本官三日之内必平定此乱!\"
当天傍晚,豆卢宁率领三千精兵离开宜阳,杀气腾腾地向崤县进发。他骑在马上,脑海中已经在想象如何折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韩雄。
\"加快速度!\"豆卢宁厉声喝道,\"明日午时前必须抵达崤县!我要让那些叛贼知道,反抗朝廷的下场!\"
军队在夜色中疾行,马蹄声如雷,惊起林中飞鸟。一场血腥的大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