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就是坑葛荣那个狗头军师),是宇文护新得的谋士,因献上几条毒计而备受器重。
\"诸位,\"宇文护环视众人,压低声音,\"大冢宰有令,要送那对狗男女上路。\"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问道:\"小冢宰打算如何行事?\"
宇文护正要回答,蔡坤突然阴测测地笑了:\"小冢宰,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公但说无妨。\"宇文护挑眉。
蔡坤捋着山羊胡,眼中精光闪烁:\"如今天下大势已明,大冢宰雄踞中原八州,英雄了得。而元氏越发无道,已经到了改天换日之机啊。\"
宇文护心头一震,眯起眼睛:\"蔡公的意思是...\"
\"小冢宰何不借此机会...\"蔡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劳永逸?\"
书房内一片死寂。宇文护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是啊,若是元氏皇族尽数伏诛,叔父不就...
\"好!\"宇文护猛地拍案而起,\"就这么办!赵德那老阉奴不是一直想巴结我吗?让他去办皇帝的事。至于其他人...\"他露出残忍的笑容,\"明日我设宴,请所有元氏宗亲过府一叙。\"
当夜,元修的贴身太监赵德战战兢兢地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皇帝的酒壶。他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打翻酒盏。
\"陛下...请用酒。\"赵德低着头,不敢看元修的眼睛。
元修毫无戒备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道:\"不知道明月此刻是否也在看这轮月亮...\"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胸口,面色扭曲。\"酒...酒里有...\"元修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七窍开始渗出黑血。他挣扎着指向城东方向——那是元明月的府邸所在,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与此同时,元明月正在自己府中沐浴。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氤氲的热气中,她美丽的容颜若隐若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侍女的尖叫。
\"你们干什么?这是郡主的寝——啊!\"
元明月惊慌起身,还未来得及披上外衣,房门就被粗暴地踹开。一队甲士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宇文护的心腹。
\"奉小冢宰之命,送郡主上路!\"
元明月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粗暴地拖出浴桶,双手被麻绳捆住。她挣扎着,水珠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滑落:\"你们敢!本宫是皇族!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甲士们充耳不闻,拖着她走向后院的池塘。冬日的池水结了一层薄冰,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不...不要...\"元明月终于意识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开始拼命挣扎,\"求求你们...我要见陛下...陛下!\"
为首的甲士冷笑一声:\"陛下?他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说完,用力一推。
\"噗通\"一声,元明月坠入冰窟。刺骨的池水瞬间灌入她的口鼻,她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被甲士用长杆一次次按回水下。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弱,最后彻底静止。
水面恢复了平静,只有几片花瓣漂浮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翌日,宇文护府邸张灯结彩,所有在洛阳的元氏宗亲都收到了赴宴的请帖。他们虽然心中忐忑,却不敢违抗小冢宰的命令。
\"诸位皇亲不必拘礼。\"宇文护站在高阁上,俯视着庭院中惴惴不安的元氏族人,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国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众人稍稍放松警惕时,府门突然轰然关闭。宇文护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杀意。
\"大胆!竟敢行刺小冢宰,意图谋反!\"
元氏宗亲们还没反应过来,四周突然涌出无数持刀亲兵。寒光闪过,鲜血飞溅。惨叫声、求饶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宇文护冷眼旁观,直到最后一个元氏族人倒在血泊中。他走下高阁,亲自检查每一具尸体,确保无一活口。
\"很好。\"宇文护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蔡坤道,\"立刻派人去通知叔父,就说元氏宗亲意图谋反,已被尽数诛杀。\"
蔡坤躬身应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小冢宰英明。如此一来,大魏江山...\"
宇文护抬手打断他的话,嘴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慎言。去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