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在他铁甲上跳跃,却掩不住他眼中凌厉的杀气。
他高举长剑,剑锋在火光中泛着摄人的寒光,&0t;弃械跪地者可活!
&0t;
他又命懂鲜卑话的士兵连喊三遍。
声音在混乱的营地上空回荡,渐渐有兵器落地的脆响此起彼伏。
一个满脸血污的奚族战士率先扔下弯刀,双膝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投降的浪潮如同瘟疫般在营中蔓延。
就在这时,大帐的帘幕被猛地掀开。
莫贺佛摇摇晃晃地走出,皮袍半敞,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他脸上还带着醉意的笑容,手里拎着半壶马奶酒。
&0t;怎么回事这么吵&0t;他眯着醉眼,待看清眼前景象时,表情瞬间凝固。
燃烧的帐篷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
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的亲卫队早已溃不成军。
慕容绍宗正带着一队精兵,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战士逼入死角。
&0t;你们不是侯将军的&0t;莫贺佛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粗壮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刘璟。
话音未落,刘璟已如猎豹般从粮车上跃下,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光。
&0t;噗&0t;的一声闷响,莫贺佛的头颅高高飞起,在火光中划出一道血色的轨迹。
那颗头颅落在地上时,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甚至还在微微颤动。
无头的躯体在原地僵立片刻,才轰然倒地,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草地上。
&0t;莫贺佛被主公阵斩了!
&0t;最先反应过来的亲兵激动地大喊。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浪涛。
士兵们的欢呼如浪潮般扩散,很快整个营地都回荡着胜利的呐喊。
残存的奚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
有人伏地痛哭,有人不住地磕头求饶。
一个年长的战士甚至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的狼图腾,用鲜卑语哭喊着:&0t;长生天在上,我们投降!
&0t;
高昂杀了一圈回来,铁甲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
他现满地都是跪伏的敌人,气得直跺脚,战靴将一具尸体踩得血肉模糊。
&0t;大哥!
这帮软蛋怎么都投降了?&0t;他挥舞着滴血的长槊,槊尖上的血珠甩出一道猩红的弧线,&0t;我还没杀过瘾呢!
&0t;
杨忠也悻悻地收刀入鞘,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踢了脚旁边的俘虏,那人吓得浑身抖,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0t;就是,白费了大哥的好计谋。
&0t;他啐了一口,浓痰精准地落在那俘虏头上,&0t;这些草原蛮子,平日里耀武扬威,打起仗来比兔子还怂!
&0t;
这时,晨雾中踉跄走来一个血染战袍的身影。
慕容绍宗的锁子甲被砍得七零八落,左肩的护甲完全碎裂,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
他脸上那道血痕已经凝固,却更显得触目惊心。
每走一步,他的铁靴都会在浸透鲜血的草地上留下一个暗红的脚印。
&0t;主公&0t;他单膝跪地时,膝盖陷入松软的泥土中,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0t;幸不辱命&0t;他的右手还紧握着那把卷刃的横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刘璟连忙上前搀扶,粗糙的大手却刻意放轻了力道,像是生怕碰碎了珍贵的瓷器:&0t;绍宗辛苦了!
&0t;他转头对众人宣布时,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郑重,&0t;此战功当归慕容幢主!
本将定当向平北将军保举!
&0t;阳光穿透晨雾,照在他沾满血污的铠甲上,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慕容绍宗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他连连摆手,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0t;末将愧不敢当,全赖主公神机妙算&0t;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头滑落,在下巴处汇成暗红的水滴。
这肉麻场景看得高昂直翻白眼,他捅了捅杨忠的腰眼:&0t;走走走,咱们清点战利品去!
&0t;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高昂还不忘回头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惹得周围几个亲兵捂嘴偷笑。
不多时,杨忠兴冲冲地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