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愿为先锋！

&0t;

贺拔允瞪了高昂一眼，这个汉王义弟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转向弟弟，语气缓和了些：&0t;三弟，太冒险了。

万一有个闪失&0t;

&0t;大哥，&0t;贺拔岳直视兄长的眼睛，&0t;我们在此耽搁一分钟，巴蜀的形势都可能生变化。

萧宝夤与萧纪正打得难解难分，正是我们渔翁得利的好时机。

&0t;

他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0t;三关从正面攻打，凭我们现在的兵力难以克。

但如果从背后突袭，葭荫关无险可守，五千将士足矣！

&0t;

贺拔允沉默良久，目光在地图与弟弟坚毅的面容间来回游移。

他想起小时候，三弟就是这样——骨子里比谁都倔，一旦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0t;你非去不可？&0t;贺拔允最终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担忧。

贺拔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0t;大哥放心，我可不是莽撞之人。

僚人向导熟悉每一条山路，我会小心行事。

&0t;

一旁的高昂又跳了起来：&0t;那我也——&0t;

&0t;你给我闭嘴！

&0t;贺拔允终于找到了泄的对象，&0t;擅自离开驻地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这次奇袭行动，你想都别想！

&0t;

高昂正要争辩，副将侯莫陈崇和弟弟高季式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0t;大将军，您得留下来帮主帅攻打阳平关啊。

&0t;侯莫陈崇小声劝道。

&0t;是啊兄长，&0t;高季式也附和，&0t;正面战场更需要您这样的猛将。

&0t;

高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不甘心地&0t;哼&0t;了一声，撇了撇嘴坐回原位。

贺拔允看着弟弟，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0t;好吧就依你之见。

但必须每日派斥候回报，若有异常，立刻撤回！

&0t;

&0t;遵命！

&0t;贺拔岳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

出征前夜，汉军营地篝火点点。

贺拔岳独自检查着明日要带的装备——轻便的皮甲、足够十日的干粮、防潮的火石、解毒的草药每一样都亲自过目。

他知道，这次行动稍有差池，五千将士就可能葬身蜀道。

&0t;副帅，还没休息？&0t;

贺拔岳回头，看到高昂端着两碗酒走来。

这个平日豪放不羁的猛将，此刻脸上竟带着少有的严肃。

&0t;高将军不也没睡？&0t;贺拔岳接过酒碗，两人就着篝火坐下。

高昂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0t;说实话，我挺羡慕你能走这一遭。

冒险犯难，才是大丈夫所为！

&0t;

贺拔岳轻笑：&0t;正面强攻三关，难道就不是冒险了？&0t;

&0t;那不一样。

&0t;高昂摇摇头，&0t;千军万马正面厮杀，死也死得痛快。

你们走那鸟道，稍有不慎就&0t;

他没有说下去，两人都明白言下之意。

沉默片刻，高昂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符，塞给贺拔岳。

&0t;这是？&0t;

&0t;这是大哥给我的，说是能保平安。

&0t;高昂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0t;带着吧，就当就当是我跟你一起去了。

&0t;

贺拔岳郑重地接过，放入贴身的衣袋：&0t;多谢。

待拿下葭荫关，我请你喝蜀中最好的酒。

&0t;

&0t;一言为定！

&0t;高昂大笑，举起酒碗。

两只陶碗在火光中相碰，酒液映着跳动的火焰，如同他们燃烧的斗志。

不远处，僚人向导们围坐在另一堆篝火旁，用本族语言低声交谈。

其中年长的那位不时望向贺拔岳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夜渐深，营地渐渐安静下来。

贺拔岳躺在帐中，却毫无睡意。

他想起临行前大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