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半个月的风餐露宿,让这支曾经威风凛凛的精锐之师看起来像一群叫花子。
如今换上整齐的装备,顿时又恢复了汉军精锐的气势。
薛孤延抚摸着崭新的铠甲,几乎要哭出来:&0t;终于终于不用再吃那些该死的干粮了&0t;
贺拔岳检查着自己的佩剑,冷静地提醒道:&0t;别高兴得太早,小薛。
最危险的任务还在前面。
&0t;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葭荫关的城墙上。
贺拔岳带领四千多名汉军精锐,悄无声息地向关城靠近。
所有人都脱去了铠甲上的金属部件,用布包裹着武器,避免出声响。
&0t;副帅,城上守军不足五十人。
&0t;王僧辩从前方侦查回来,低声报告,&0t;大部分守军都回营房睡觉了,只有几个哨兵在打瞌睡。
&0t;
贺拔岳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0t;天助我也。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进攻。
若干惠率一队人马攻取城门,王僧辩带人直扑军营,务必全歼守军,不留活口。
&0t;
薛孤延握紧了手中的刀,心跳如鼓。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奇袭,既紧张又兴奋。
&0t;害怕了?&0t;贺拔岳注意到年轻副将紧绷的表情。
薛孤延摇摇头:&0t;不,大哥。
只是这些守军看起来毫无防备,就这样杀死他们&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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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岳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刀:&0t;小薛,记住,战场上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些人是萧宝夤的爪牙,不是山匪就是羌贼,死不足惜。
&0t;
薛孤延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0t;行动!
&0t;贺拔岳一声令下。
——————
汉军如幽灵般靠近城墙。
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墙上几个哨兵正倚着墙垛打盹,根本没人注意到城墙脚下已经聚集了大批敌人。
若干惠身先士卒,带着一队精锐顺着阶梯悄无声息地攀上城墙。
他的动作轻盈如猫,转眼间就摸到了第一个哨兵身后。
&0t;唔&0t;哨兵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喉咙就被割断,鲜血喷溅在城砖上。
几乎同时,其他哨兵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汉军士兵们动作干净利落,几个呼吸间就肃清了城墙上的所有守军。
&0t;开城门!
&0t;若干惠低声命令。
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出轻微的吱呀声。
贺拔岳率领主力部队迅涌入城内。
&0t;王僧辩,军营交给你了。
&0t;贺拔岳简短地命令道。
年轻的小将王僧辩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0t;遵命,副帅!
&0t;
军营位于城内西侧,几百名齐军士兵正在熟睡,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
王僧辩带着一队精锐踹开营门,如猛虎般冲了进去。
&0t;杀!
一个不留!
&0t;王僧辩的吼声惊醒了沉睡的梁军。
&0t;敌袭!
敌——&0t;一个齐军士兵刚跳下床铺,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僧辩一刀砍进胸膛。
军营内顿时乱作一团。
衣衫不整的齐军士兵仓促应战,有些人甚至连武器都找不到。
汉军士兵则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生命,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0t;饶命!
我投降!
&0t;一个年轻的齐军士兵跪地求饶。
王僧辩冷笑一声:&0t;副帅有令,不留活口。
&0t;话音未落,大刀已经划过对方的咽喉。
薛孤延站在军营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和求饶声,胃部一阵抽搐。
他参加过不少战斗,但这样单方面的屠杀还是第一次见到。
&0t;怎么,心软了?&0t;贺拔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
薛孤延强压下不适:&0t;不,大哥。
只是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0t;
贺拔岳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0t;战争就是这样,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