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流。”

    比比东踱至窗边，遥望神山之巅，声音轻缓却刺骨冰寒：

    “然后……”

    “送千仞雪与你们守护的天使传承，一同上路。”

    她侧首回望。

    看着一众供奉骤变的脸色：

    “你们说，朕……做是不做？”

    “比比东……”

    金鳄死死咬牙，嘶声道：

    “你……丧绝人性……”

    比比东不怒反笑。空旷殿宇中，她的声音回荡四壁，平添几分诡谲蛊惑：

    “朕知道你们的顾虑……”

    “天使恩泽普照众生……又岂会独钟一人……”

    “待成为神祇……千仞雪与李谪仙那点情愫……不过云烟……”

    “你们今日抉择，是为护持传承……她成神之后……自会明白……”

    望着金鳄六人逐渐佝偻的身影，她唇角笑意愈浓。

    她早料定……

    千仞雪这次未曾同来，必是六位供奉未将今日搏命之谋告诉她。

    “人皆有软肋……”

    “而朕为罗刹……”

    “神祇心境圆满，无隙可乘。”

    比比东重新落座帝位，俯视沉默的金鳄六人，笑音轻飘，却渗着血：

    “三日后兵发。”

    “踏平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