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
踉跄着扑向奄奄一息的老狼,萨拉菲尔掌心那能治愈万物的柔和白光瞬间亮起,眼看就要触及那染血的皮毛…
可是那巨大的、冰冷无情的金属足肢已然投下了死亡阴影,如山岳般笼罩了他与灰狼!
时间
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萨拉菲尔愣住了。
他看见梅花鹿被气浪掀翻,棕熊瘸着腿仍试图冲击金属关节,松鼠们抱着松果徒劳地砸向装甲.
阴影亦是沸腾如墨,那声音带着极致的愤怒和嘲弄:
“兄长!你究竟要忍耐至何时!!!”
怒吼如惊雷般在他灵魂深处炸响的同时,那无数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亦是伴随着动物们绝望的哀嚎,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灌入萨拉菲尔的脑海。
三岁时他治愈翅膀的那只渡鸦,最终在某个黄昏被猎枪击落,去年春天他亲手放生、在溪水中欢快游动的鱼儿,几天后肚皮翻白,漂浮在小镇化工厂排出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口
此刻,老狼在他怀中那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呼吸,又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他幼小的心脏,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炮管再度亮起。
萨拉菲尔垂下的黑发间则闪过一芒金光。
而当他再度抬起头时,那双原本清澈如星空般的漆黑左眼,正闪烁出熔金之光。
最后一丝夕阳被翻涌的黑雾吞噬。
森林里响起某种古老语言的呢喃!
“兄长啊——”
“唤出吾等之名!”
“先天圣灵,唯一真龙!”
“口含火炎,眼泛神光!”
“万兽之王,天下共主!”
“此即为——!”
“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