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齐鸣!
数十枚拖着火焰尾迹的弹丸呼啸而出!
“轰隆!
轰隆!
轰隆!”
翡翠岛船队左翼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燃烧弹爆开,粘稠的火油四溅,附着在船帆、甲板、海盗身上猛烈燃烧!
凄厉的惨嚎响彻海面!
海盗们惊恐地跳海逃生,船只相互碰撞,乱成一团!
黑石旗舰上,海盗们魂飞魄散,哭喊着调转船头,疯狂逃向翡翠岛!
什么丁香屿,什么财宝女人,在毁天灭地的炮火面前,都成了笑话。
“海燕号”
舰桥上,指挥官放下千里镜:“目标溃散。
停止射击。
通告翡翠岛,限黑石三日内,交出所有西洋军械及使者,至泉州都护府请罪。
否则玉石俱焚!”
冰冷的话语,通过扩音铜管,回荡在海面上,也狠狠砸进逃回岛上的黑石心中。
他瘫坐在泥泞的海滩上,看着海面上那三艘如同死神般的快船,浑身冰冷。
卡斯蒂利亚的火铳,在焚天雷面前,如同孩童的玩具。
东海深处,“黑水洋”
。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海风带着咸腥的寒意。
大乾水师“镇海”
、“定远”
两艘铁甲巨舰,如同沉默的钢铁堡垒,拱卫着新锐的“破浪号”
,呈品字形列阵。
玄色蟠龙旗在桅顶猎猎作响。
对面数里外,十五艘悬挂双头鹰旗帜的卡斯蒂利亚战舰,如同漂浮的城堡,排成战斗队形。
高大的船楼,密集的炮窗,散着沉重的压迫感。
“破浪号”
舰桥上,林臻玄色大氅,身姿挺拔如松。
他深邃的眼眸透过千里镜,平静地扫视着西洋舰队。
旗舰“圣玛利亚号”
船楼上,一名身着华丽军服、佩戴绶带的西洋将领,也正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大乾舰队。
双方都没有升起战斗旗,也没有鸣炮示警,只有海浪的咆哮和海风的呜咽,在死寂中回荡。
“元帅,”
水师提督赵猛低声道,“西洋舰队炮位已就绪但未装填”
“他们在观察。”
林臻声音低沉,“观察破浪号。”
“圣玛利亚号”
上,阿尔瓦雷斯伯爵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
他从未见过如此造型的战舰:低矮流畅的船身覆盖着黝黑的钢板,巨大的三联装炮塔在舰体中部缓缓转动,炮口粗得惊人。
这与他认知中的东方船只截然不同。
“伯爵大人,”
副官低语,“大乾舰队似乎在等待。”
“等待什么?”
阿尔瓦雷斯声音凝重,“等我们开火?还是等我们退让?”
他心中权衡。
这支舰队肩负着为卡斯蒂利亚王国开拓东方商路的使命,而非与一个未知的强大帝国全面开战。
费迪南德男爵的联络中断,翡翠岛的异动失败,眼前这支沉默而危险的舰队一切都出了预计。
“传令,”
阿尔瓦雷斯沉声道,“舰队左舵十五度,航向东南,保持距离继续观察。”
“是!”
卡斯蒂利亚舰队庞大的身躯缓缓转向,谨慎地与大乾舰队拉开距离,却并未远离,如同盘旋的秃鹫。
“元帅,”
赵猛请示,“是否追击?”
“不必。”
林臻放下千里镜,“保持阵型,监视其动向,传讯金陵西洋主力舰队,东海意图不明。”
“是!”
“破浪号”
巨大的炮塔依旧锁定着远去的西洋舰队,冰冷的炮口在铅灰色的天空下,闪烁着无声的威慑。
东海的风浪,在两大帝国的无声对峙中,愈汹涌。
金陵,御书房。
烛火将慕容嫣月白的身影投在巨大的西洋海图上。
内侍无声呈上三份急报:泉州锁拿费迪南德、控制巴图鲁;翡翠岛焚雷慑敌,黑石溃败;东海西洋舰队对峙,未战而退。
慕容嫣凤眸沉静,指尖在“翡翠岛”
与“黑水洋”
之间轻轻划过。
“费迪南德巴图鲁严加审讯口供报”
“翡翠岛黑石着南洋都护府遣使申饬限期缴械请罪逾期剿灭”
“东海舰队”
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