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那两人绝望的表情,才缓缓吐出:“就下去陪慕容弘和慕容璋继续演。”
立刻有凤翎卫上前,将哭嚎求饶的两人拖至殿中空地“表演”
。
所谓的“口技”
变成了惊恐的惨叫与哀求,“杂耍”
更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台上慕容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偶尔还会轻笑出声,仿佛真的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台下众臣却如坐针毡,浑身冰冷!
表演完毕,那两人已彻底崩溃。
慕容嫣似乎满意了,喇叭袖轻轻一摆:“赏。
赐酒。”
两杯“御酒”
被端上。
那两人颤抖着喝下,片刻后便口吐白沫,抽搐倒地!
被迅拖走!
殿内死寂!
落针可闻!
血腥味仿佛再次弥漫开来!
慕容嫣却仿佛只是处置了两只苍蝇,慵懒地回到御座,端起自己面前的琉璃盏,轻轻抿了一口:“现在气氛好些了么?”
无人敢答。
她目光再次扫视,又点了几名官员,或令其赋诗“赞颂太平”
,或令其讲述“忠君典故”
,稍有差错或言辞闪烁,便是雷霆之怒,轻则杖责,重则拖出殿外,生死不明!
这场盛宴,彻底变成了女帝陛下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的审判场!
她用最慵懒的姿态,说着最轻柔的话语,却行着最酷烈之事!
每一句看似随意的点评,都可能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林臻始终沉默地立于其侧,如同最忠诚的影子,默默执行着她每一个或明或暗的指令。
直到席间再无明显的“余孽”
可揪,慕容嫣似乎才有些倦了。
她挥退了乐舞,示意群臣“自便”
。
然而,经历了方才的一切,谁还敢“自便”
?
众人皆屏息凝神,如履薄冰。
慕容嫣却不再看他们。
她微微侧过身,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林臻身上。
他因肩伤未愈,久站之下,脸色似乎更显苍白了些。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眼神中的冰冷与暴戾渐渐褪去,染上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忽然伸出手,用戴着指套的纤指,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林臻身体微微一僵,垂眸看向她。
“累了?”
她轻声问,声音比方才柔和了无数倍,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林臻微微摇头。
慕容嫣却仿佛没看到,拍了拍自己御座宽大的扶手(御座极大,如同小榻):“过来。”
林臻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台下众臣更是瞬间屏住了呼吸!
陛下这是…?
“朕让你过来。”
慕容嫣语气微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臻迟疑一瞬,终是依言上前,在她所指的、御座扶手旁的空位坐下。
那里本是为放置物品所设,并不宽敞,他坐下后,距离御座中心的她,极近。
慕容嫣似乎满意了。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那五丈长的华丽拖尾,有一部分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林臻的腿边,墨金色的苏锦与他玄色的衣袍交织在一起。
她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半的琉璃盏,递到林臻唇边,声音慵懒:“尝尝。”
林臻看着她,眼神深邃,终是低头,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
动作间,他的唇无意间擦过她戴着指套的指尖。
慕容嫣收回手,自己就着杯沿他喝过的地方,也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眼神幽深。
台下众臣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这…这简直是…
慕容嫣却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向林臻的方向倾斜,宽大华丽的喇叭袖几乎要拂到他的脸上。
“还疼吗?”
她低声问,目光落在他肩甲遮掩下的伤处。
林臻微微摇头。
“撒谎。”
慕容嫣轻轻吐出两个字,忽然伸出手,并非去碰他的肩伤,而是用指尖,极轻地碰了碰他因饮酒而微微湿润的唇角。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审视与占有的意味。
指尖的墨丝绒与他皮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