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意翻阅玷污的?”
“父亲,”
其子崔浩低声道,“明着抗旨不行,但我们可严格审核借阅资格!
设置重重门槛,拖延时间!
再者书楼年久失修需要闭楼修缮也是个理由”
崔文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阴霾:
“也只能如此了另外,联络我们在朝中的门生故旧,上书!
不是直接反对,而是议论新政执行之难,需从长计议!
用拖字诀!
同时将慕容嫣推行新礼、打压世家的行为地散播出去总要让她在士林心中留下个暴虐无道的印象!”
恶毒的诅咒、阴险的算计、绝望的反击,在各大世家的深宅大院中悄然滋生、蔓延。
他们像受伤的困兽,在恐惧的驱使下,开始用他们千年积累的智慧、人脉和资源,编织一张无形的抵抗之网。
这张网,或许无法正面抗衡慕容嫣的皇权,但却足以制造无数的麻烦、拖延和混乱,试图将这场“温水煮蛙”
变成一场漫长的、消耗巨大的泥潭。
然而,此刻的凤寰宫内,却是一派与外界的暗流汹涌截然相反的、极致静谧的温馨。
已是掌灯时分,寝殿内烛火通明,暖香浮动。
慕容嫣刚刚沐浴完毕,如墨的青丝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披散在身后。
她并未换上寝衣,而是任由宫女为她擦拭干身体后,直接穿上了那身仿佛与她肌肤相亲的黑金苏锦棉质百鸟朝凤睡裙——神凤降世裙。
丝绸般顺滑的棉质面料贴合着她玲珑的曲线,带来舒适的触感。
林臻早已在一旁等候,见她出来,便很自然地接过宫女手中的干爽软巾,亲自为她轻轻擦拭着梢。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扯痛她分毫。
神凤降世裙在温暖的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吸吮着光芒,沉静如夜;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流淌着温暖的暗金波光。
睡裙之上,那只擎天巨凤在室内光线下少了几分戾气,凤羽层叠,更显华贵雍容。
宽大轻盈的喇叭袖垂落身侧,袖口金线流苏纹丝不动。
她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在水汽氤氲后更显温润。
而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则迤逦地铺陈在寝殿内铺设的、以金丝绣着繁复莲花纹样的柔软地毯上,墨金色与金色纹路交织,华美绝伦。
“夫君,”
慕容嫣慵懒地靠在软榻的引枕上,微微仰头,方便林臻动作,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沙哑与放松,“今日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她闭着眼,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林臻手中动作未停,声音平稳温和:“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些日常政务。
为夫已按嫣儿的吩咐,将新政的细则往各部及州县了。”
他略一停顿,语气如常地补充道,
“另外,暗卫来报,太原、范阳、清河几处有些动静。
无非是些诅咒谩骂,以及些小动作。”
他将世家们的反应,轻描淡写地概括为“动静”
和“小动作”
。
慕容嫣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连眼睛都未睁开:“哦?诅咒朕?呵呵朕还以为他们能有什么新花样,”
她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看来是朕高估他们了。”
林臻为她擦干最后一缕丝,放下软巾,坐到她身边,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顶,嗅着她间清冷的梅香。
“困兽之斗,徒增笑耳。
嫣儿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嫣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像只找到暖炉的猫儿,满足地喟叹一声。
“朕才没空理会他们的犬吠。”
她伸出手,玩味地摩挲着林臻衣襟上的盘扣,
“他们越是诅咒越是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就越是证明朕的路子走对了。”
她的指尖戴着墨玉扳指,微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
“夫君,”
她忽然仰起脸,凤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光芒,“你说当他们现他们的诅咒伤不了朕分毫,他们的小动作如同螳臂当车,反而会招来更狠的打击时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林臻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而危险的面容,心中爱怜与杀意交织。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