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发亮——这是仙家在示警,前方有重怨。
“任师傅,这老刘家自打孙子丢了,就没开过正门。”郝大民跟在我身后,皮鞋陷在泥里拔不出脚,“村里人都说他家风水不好,干河对着门,是‘水煞冲宅’。”
我没接话,眼睛盯着老刘家后墙根的干河沟。沟沿的土坡上有串奇怪的脚印,五趾分开,趾甲印深得像锥子扎的,从河沟一直延伸到院墙根。更诡异的是脚印的大小,前半段只有巴掌大,越靠近院墙越大,最后竟有脸盆那么宽。
“这脚印……”郝大民突然捂住嘴,“跟昨晚牛棚里的血蹄印一模一样!”
蟒天凤的斩妖剑从帆布包侧袋滑出半寸,剑锋映出河沟底的景象——黑泥里隐约躺着个红色的轮廓,像件缩水的棉袄。“那东西藏在泥里。”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怨气比牛棚里的还重。”
刚推开虚掩的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刘老汉媳妇的哭嚎突然拔高,夹杂着含糊的诅咒:“郝永安你个杀千刀的!我家小宝做了什么孽要被你埋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