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尺,破!”
我调动全身仙家之力,将天蓬尺奋力掷出。
尺身裹着金光如流星般击中女鬼,她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周身黑雾剧烈翻涌。
可下一秒,那些丝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天蓬尺缠住。
“咔嚓”
一声脆响,尺身上的符文寸寸崩裂,黑血如喷泉般从裂缝中汩汩流出,在空中凝成一张狰狞的鬼脸。
失去力量的天蓬尺“当啷”
坠地,在地面砸出一道深痕。
野鬼们见状出阵阵刺耳的怪笑,黑雾如实质般不断压缩,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空气越来越稀薄,我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滚烫的铁砂。
红衣女鬼的身影在黑雾中愈高大,她的丝化作无数条巨蟒,蛇信吞吐间散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倒马毒桩!”
随着一声尖锐的嘶喊,蝎妖女王挥舞手臂,万千蝎子从她身上弹射而出。
这些蝎子尾钩泛着幽蓝光芒,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精准地刺入我们体内。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同时穿刺,五脏六腑像是被烈火灼烧。
陈实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
就在我们以为必死无疑时,蟒天花突然将阴阳镜高举过头顶,镜中射出一道璀璨的光柱,暂时逼退了逼近的野鬼。
“东南角有阵法破绽!”
她的声音也带着痛苦的颤抖,鳞片上布满黑色毒斑,“快快走!”
我们相互搀扶着,朝着东南角艰难挪动。
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伤口的剧痛和毒雾的侵蚀让我们的意识逐渐模糊。
而身后,野鬼们的怪笑声和女鬼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催命的丧歌。
这一场惨败,让我们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险,可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坚持。
那神秘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又为何布下如此恐怖的杀局?而我们,真的能从这绝境中逃脱吗?
窒息般的黑雾中,陈实的惨叫戛然而止,他后背的白骨已被毒雾啃噬得露出森森孔洞。
红衣女鬼的丝如毒蛇般缠绕住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带着腐肉气息,勒得我眼前阵阵黑。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刹那,林大同突然剧烈抽搐,浑浊的血沫从嘴角溢出,颤抖的手指死死指向棺材底部的暗格。
“日记还有”
他喉咙里出破风箱般的气音,瞳孔骤然扩散,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陈实挣扎着想要去查看,却被一只野鬼的利爪贯穿肩膀,暗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腐蚀出青烟袅袅的深坑。
我咬破舌尖,含着腥甜的真阳血挥出紫薇剑,金光如闪电般劈开层层黑雾。
剑身却突然传来刺骨寒意——不知何时,剑刃竟结满冰霜,那些冰晶顺着纹路疯狂蔓延,眨眼间将整柄剑裹成冰坨。
我强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奋力将剑掷出,“轰”
的一声炸碎了挡在面前的黑影。
暗格开启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檀木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泛黄的“幽冥”
日记下压着一本古籍,封面上缠绕的铜链早已锈成暗红色,仿佛浸透了鲜血。
那些奇怪的符文像是活过来的蜈蚣,在我指尖触碰的刹那扭曲蠕动,出幽蓝的光芒。
当翻开古籍的扉页,一股热浪突然从纸面涌出,烫得我瞳孔骤缩——页面上跃动着的文字,竟是用真正的火焰书写而成。
“五行诛邪阵”
我念出古籍上的字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暗如墨汁,猩红的月光透过裂缝渗进来,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
原来,想要彻底摧毁这些被“血饲封魂”
阵束缚的冤魂,需要集齐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以纯阳之血为引,在血月当空时施展上古禁术。
而今晚,正是百年难遇的“血月当空,百鬼夜行”
之时。
“陈实,黄小花!
你们带着林大同退到东南角!”
我扯下衣角缠住渗血的手臂,布料刚接触皮肤就出“滋滋”
的声响,被毒雾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鬼脸,镜柄上的符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崩解。
“任姑娘,阵法在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