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针灸的时候,两位老大夫一直在旁边看着,越看下针顺序越心惊。
这是完全反着来的啊!
就好比是逆天而行,换做自己是万万想不到也不敢做这种不合常规的事情。
这是吴怀庆和孙震山第一次见夏白露治病救人。
眼前明明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却给人一种沉稳老练、历经风霜的感觉。
明艳张扬的脸上,神情肃穆专注,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睿智,施针的手法又快又稳,熟练程度如练了几十年般。
甚至比那些学了几十年的老中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心底皆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又涌出一股狂喜,这丫头的中医天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没想到老了老了,半截身体埋土里的人,又看到中医领域升起一颗闪亮的新星。
中医后继有人,他们这些还活着的老骨头们更要撸起袖子继续光热。
夏白露很快就扎完针,等她停手时,两人才开口询问。
“小夏医生,你刚才的针法是不是传说中的‘逆脉回春针’?”
吴怀庆问出自己的疑惑。
吴怀庆出身于御医世家,家族有几百年的历史,他家老祖宗是做到太医院院的位置的。
只可惜到他父亲和他这两代人时运不济,赶上内忧外患、国家动荡时期,从他父亲开始没落,到他这差点灭门。
逆脉回春针他也是小时候听祖父说过,那是失传古医书上记载的绝妙神奇疗法,能修复受损经络,让人重新焕生机。
此针法反其道而行之,它逆着人体经络的正常运行方向施针,通过刺激特定的穴位,激人体自身潜在的修复能力和生机。
当时祖父还惋惜说医书早已失传数百年。
夏白露颔,“吴大夫,您说的没错,是‘逆脉回春针’。”
得到想要的答案,吴怀庆激动得脸都红了,手和嘴都不听使唤地哆嗦两下。
“小夏医生,这可是失传数百年的针法。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见到失传的针法重现人间。
小夏医生,你……你从哪里学来的?”
吴怀庆那双老眼此时迸出炽热且急切的光芒。
不止他,孙震山也是同样的表情和眼神,仿若眼前的夏白露是华佗再世一般。
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和失态,吴怀庆假装咳嗽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是太激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该追着人打探人家的隐私,今天能见识到失传数百年的针法已是人之大幸。
他该知足,不能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该怎么说夏白露早就想好了说辞,“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我八岁时上山找野果,救了一只受伤的猴子。
那猴子是个懂得感恩的,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了我一个锈迹斑斑的小箱子,我砸开后现里面有几本泛黄的医书……”
夏白露眨着大眼睛,又开始一本正经地编故事,总之就是她小时候有奇遇。
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这就是事实。
对方也不可能跑去她老家的山里找猴子去查证。
然而,吴怀庆和孙震山对此深信不疑,毕竟都失传了数百年,他们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解释。
这世上多的是运气好到爆棚的人,有奇遇也不足为怪。
从古至今,也不缺有奇遇的人。
“吴大夫,孙大夫,我刚才的施针顺序你们记得多少?还有哪里不懂的地方吗?”
怕两人还要继续追问,夏白露赶紧转移话题。
夏白露愿意教他们这个针法,两人受宠若惊,震惊过后孙震山问道:“小夏医生,你真的不介意我们学吗?”
要知道以前的老中医都有自己不外传的独门绝技。
“我要是介意就不会让你们在旁边看了。
为什么许多医术失传,就是因为攥着自己手里不教外人。
现在要展中医,就不能还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不然还怎么展?继续让它失传不就行了。
学校都要开设中医课程了,就是要让更多对中医有兴趣的人学习,培养更多的医学人才。
把我们华国中医术扬光大,让全世界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中医术有多厉害,一点都不比西医差。”
说到这,夏白露突然想起一件事,等会要去给吕政委打个电话,让他尽快把药厂的那些药都申请专利。
免得以后被某些不要脸的人偷去自己申请专利,那就亏大、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