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地脉骤裂,数百“星噬魔蛛”
自裂隙涌上。
蛛身覆紫鳞,腹藏吞星魔核,爪牙撕咬星络,藤蔓竟被腐化为黑烟。
丁愚挥陨刃,血色星芒化作《陨星斩》,魔蛛群霎时湮灭为星尘。
老者以残眼启动地宫星阵,银桥裂痕渐合,却有一道紫光自阵心迸射——阵中浮现暗渊投影:无边魔海中,千瞳噬星者统率百万魔械,长枪皆淬“蚀星毒”
,每一击都能瓦解星辰本源。
“逆星核已被魔将植入第七门,若不拔除,星桥终将崩毁。”
老者突然以陨刃自剜左眼,蚀眼爆碎为魔纹,他咳血笑道:“此乃百年前潜入魔域所植暗桩,今日终可断其因果。”
丁愚灵识骤感阿璃濒危之念:“星核被魔将围困……我以星魄化阵,只能撑半日……”
星灵碎片温度暴涨,似要焚毁经脉。
黑袍老者掷出星阵玉枢:“持此枢赴北斗,星门坐标已烙于你星轨。
暗渊界每启一门,三界便坠一劫。
星陨之誓,非一人之力可承,但……”
他忽止语,望向天际——星桥裂痕处,第一只蚀眼魔瞳已穿透虚空,盯向丁愚所在。
丁愚攥紧星阵玉枢,指尖被玉枢表面的魔纹灼出焦痕。
那纹路如活蛇般蜿蜒,每道刻痕都渗出紫黑魔气,仿佛要将他的血肉一寸寸啃噬。
老者剜眼的血雾尚未散尽,虚空便传来一阵蚀骨笑声——笑声中夹杂着无数亡魂的哀嚎,似有千万生灵在魔音中挣扎嘶吼。
七道黑影自星桥裂痕中撕裂而出,魔将的爪刃泛着幽蓝冷光,每一道刃锋都缠绕着九幽冥火,烧得虚空扭曲如沸水。
为魔将的眉心第三只蚀眼魔纹剧烈旋转,猩红瞳孔倒映着丁愚的身影,竟如镜中叠影般分裂成七道虚影。
“暗桩之眼便是你们这群蝼蚁的底气?”
他嗤笑一声,身后六人同时仰天长啸。
音波如实质刀锋,震得星桥裂痕再度蔓延百丈,无数星辰碎片如暴雨倾泻,砸向丁愚所在之地。
丁愚咬破舌尖,将星灵碎片强行注入玉枢核心——鲜血与灵力交融的瞬间,玉枢迸射万千星芒,在周身织成一道流转的星轨屏障。
屏障表面浮现古老篆文,每一笔划都似以星辰之力凝刻,流转间形成十二重防御结界。
魔刃撞上屏障,竟被反噬得滋滋作响,化作黑烟溃散。
然而为魔将不退反进,踏碎星尘直取丁愚咽喉。
爪刃划过之处,星轨屏障竟渗出银色裂纹,如蛛网蔓延。
丁愚喉间涌起腥甜,却忽觉经脉中阿璃的濒危之念愈灼痛——那痛感如熔岩沸腾,似有烈焰自丹田烧向天灵,每寸血肉都被烙上星魄碎片的灼热烙印。
他强忍剧痛,将玉枢对准北斗方位——玉枢忽自旋如陀螺,射出一束贯穿天穹的银辉。
银辉中浮现九十九条星尘锁链,交织缠绕,辟出一条悬浮的星尘甬道。
甬道内壁布满星灵图腾,每一枚图腾都在无声吟唱古老咒文,镇压着来自虚空的魔蚀之气。
“半日必须赶上!”
丁愚踏尘疾驰,耳畔狂风裹挟着老者最后的低语:“星陨之誓非一人之力但纵身化流星,亦要照亮断桥”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星桥崩塌的轰鸣。
他回望去,老者残躯竟化为万千陨刃,每一刃都刻满百年前潜入魔域时留下的血誓。
陨刃如流星雨般射向魔将群,为魔将的蚀眼被陨刃刺中,爆出紫黑魔气,却仍嘶吼着撕开甬道边缘:“追!
他携的是逆星核的坐标此枢乃断桥之钥,若失之,三界劫数将永无终日!”
甬道忽剧烈震颤,星尘如流沙溃散。
丁愚跌入一片混沌空间,脚下虚空裂开无数吞噬黑洞,四周尽是扭曲的时空乱流。
他周身星轨屏障渐黯,灵力如潮水般流失。
阿璃的声音忽在识海浮现,虚弱却决然:“愚将我星魄碎片的温度压入玉枢第三纹槽可重启星阵”
那声音夹杂着星灵碎裂的杂音,仿佛她正被万刃凌迟。
丁愚依言而行,掌心抵住玉枢第三纹槽——霎时,星魄碎片的高温如熔浆灌注,掌心瞬间烙出九道灼痕,血肉焦糊却仍咬牙苦撑。
玉枢爆出比之前更炽烈的光芒,重新凝实甬道。
然而前方尽头,北斗七星方位已被蚀眼魔瞳织成的黑网笼罩。
网心悬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竟是阿璃被囚的星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