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一切我熟悉的环境,我都深爱着他们,我努力地向前冲,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获得了重生,我看见了光明,这里有清新的空气,这里有明媚的阳光,我能嗅到泥土的气息,这里还有幸福的人,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每一次的死亡都会给我带来新的重生,爱与恨只会此消彼长,
好了!
不装了,我摊牌了”
冉闵被带入黑白的空间,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逐渐分解,自己就像雕塑一样,被人缓缓用刀刮去身体。
“我会把你分解的连个原子都不剩,这是你让我重生的代价”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
不是真心给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冉闵正要被分解消耗殆尽的时候,一丛蓝映入眼帘,蓝色的星球在他手中倒转。
“你好啊,乌神大人”
乌神看着眼前的少年,江臣也对视着他。
“你是谁?”
“归宅部现任执行官”
“你要救他?”
“别人无所谓,但他的命,我保下了,我不想吃火锅没人陪”
乌神出疯魔般的大笑:
“我无意中播出的一颗种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大树,但这棵树并没有给我提供阴凉,反而想要用他的根来绞杀我,这可真是太讽刺了”
“有你这样的创始人,我也觉得很讽刺,和你同时代的人有太多,历史上却从未记载过你与他们有过交手,你就只想一味的当地下的王蛇吗?”
“告诉你,我并非没有与他们交过手,只是你们无从记载!
对于不尊重始祖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江臣挑了一下眉毛:
血鹰之刑的传说总在暮色四合时被老妪们呢喃。
归宅部的行刑场永远飘荡着铁锈与海盐的气息,那些被俘的叛徒会在月升时分被剥去衣衫,脊背朝上缚在浸透桐油的槐木架上。
刽子手会用淬毒的骨刃沿着脊椎游走出鹰翼的轮廓,刀刃刮过骨头的沙沙声像极了北海终年呼啸的冰棱相撞?。
当第一片血肉被剥离时,受刑者的惨叫会化作某种诡异的圣歌。
归宅部信徒总在行刑前递上青瓷药盏,暗红液体里浮沉着冰晶——那是用极北之地的雪水与腐烂人鱼脑髓熬制的秘药。
饮下药剂的囚徒会在剧痛中保持清醒,看着自己的肋骨如抽丝剥茧般被生生掰出,血淋淋的骨茬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恍若某种远古巨兽的残骸?。
最残忍的戏码藏在最后。
当两片带血的“鹰翼“在风中颤动,刽子手会撬开胸腔拽出尚在抽搐的肺叶。
咸涩的海盐撒在翻卷的创口时,囚徒的每次喘息都会让肋骨出折断枯枝般的脆响。
有位被俘的画师曾用指甲在墙上刻下:“肺叶鼓动时,我听见了亡魂在鹰喙下哀鸣“——这幅血书后来成了归宅部祭祀场最珍贵的藏品?。
某个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少年曾目睹此刑。
他记得受刑者最后的瞳孔里映着漫天血羽,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不是求饶,而是用他们共同母语呢喃的某个古老词汇。
当少年多年后在归宅部地牢醒来,现自己的锁骨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红的鹰翼印记,才惊觉那声呢喃原是召唤血鹰的咒文。
江臣用手中的星球里世界展开一个无限压缩时间的空间,外面的时间就如同静止了一般。
他伸出手掌进行攻击,一击就将乌神击飞,之后施展出强力的一记拳击,将双手壮大起来然后合起,给予乌神沉重的一锤击。
乌神显然没有料到这一下,江臣的攻击已经无限接近光,之后,江臣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手掌,自己的手立马骨肉分离,白骨从手掌里翻了出来。
在痛苦和震惊之余,乌神现了更令他恐惧的一幕,只见江臣再出现在他面前时,正坏笑着拿着一把手术刀,刀刃快落下。
他下意识的捂住下盘,但已经来不及了,顷刻之间他已被“去势”
!
暮色浸染古旧的蚕室时,那些被命运选中的少年总会被麻绳缚成白茧模样。
金属寒光闪过,有人选择让血色在锦被上绽成红梅,灰烬如蝶翼般覆上伤口;有人则任寒刃轻划囊袋,任滚落的石卵在粗陶碗中溅起水花?。
西域来的行商曾见过草原深处的寒霜信徒,他们用烧红的铁犁丈量信仰,将月光淬炼成剔骨的银器?。
江南的匠人们却偏爱雕花檀木匣,匣中躺着寒铁打造的柳叶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