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与母亲临终前紧攥的泛黄照片重叠在一起。
他摸了摸口袋里温热的怀表,表盖内侧微型罗盘的指针突然开始逆向旋转,表盘玻璃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正在将《推背图?》第四十五象的谶语编译成python算法。
“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他对着怀表轻声说,远处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突然转向他的方位。
当第一滴雨落在他扬起的面颊时,整个城市的电子钟同时跳回五分钟前,便利店招牌的led灯管开始倒序播放二十年前的新闻联播。
他握紧罐装啤酒的手指关节白,知道这是命运齿轮开始逆向转动的征兆——就像他上周在量子生物实验室看到的场景,那些被基因编辑过的小白鼠,正在培养皿里演绎着逆向的孟德尔定律。
雨幕中忽然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他转头看见穿黄色雨衣的小女孩正在水洼里踩出涟漪。
每个涟漪荡漾开时,都映出不同时间线上的自己:七岁时在旧书店现《时间简史》的午后,十五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颤抖,此刻在便利店门口凝视量子涨落的少年。
当最大的涟漪即将消散时,小女孩突然转头对他微笑,瞳孔里旋转着达芬奇手稿里的维特鲁威人。
“你找到钥匙了。
“她的声音像风铃掠过青铜编钟,“在第七个平行宇宙的孟菲斯神殿废墟里,时间之神遗留的沙漏正在倒流“
便利店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所有货架上的商品都开始逆向坠落。
他冲向自动贩卖机,在最后一枚硬币落入投币口时,听见自己骨骼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当拉环弹开的脆响划破雨夜,他看见易拉罐里升起青铜色的星云,星云中央悬浮着半块汉代玉璜——正是母亲临终前从病床栏杆上掰断的那截。
“因果律的锁眼“他对着玉璜上浮现的河图洛书轻笑,雨滴在接触到玉璜表面的瞬间结晶成六棱冰花,“原来藏在人类最古老的数学之美里。
“远处传来早班电车的轰鸣,他知道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这座城市将会记住某个少年在雨夜最后的舞蹈——以克莱因瓶为笔,用量子泡沫作墨,在时空的羊皮卷上写下永恒的悖论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