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轻轻敲击桌面;比如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像是混合了青草和某种不知名花朵的香气;比如她每次离开前,总会仔细地将椅子推回到桌子底下,把桌上的东西整理得干干净净。
这些细节,如今想来,都像是用极其精细的刻刀,在他记忆的木头上,一笔一划刻画出来的。
那时候,他以为这种羁绊,就像书店里那些上了年头的旧书,虽然封面或许已经泛黄,纸张或许已经脆弱,但只要小心呵护,放置在干燥避光的地方,便能长久地保存下去,甚至散出愈醇厚的墨香。
江忘川:那你以为存在修仙者吗?仙尊?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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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雅:也许那只是一种称呼,他们也许掌握着更深刻的技术,忘川,别把小说和历史混为一谈了,“工程师伊姆”
会不高兴的,虽然根据他们的算法,我们身上的“量劫”
根本不够。
江南的雨,总带着一种别样的缠绵悱恻。
不是北方的暴雨倾盆,来得快去得也快,带着一股子暴烈的诗意;也不是南方的梅雨,黏黏糊糊,没完没了,如同少女心头化不开的愁绪。
这里的雨,像是被某种古老的力量调和过,带着历史的尘埃,带着岁月的低语,淅淅沥沥,敲打在黛瓦之上,晕染开一片迷蒙的水汽,仿佛连时间,也在这份湿漉漉的温柔中,变得步履蹒跚。
是夜,更深露重。
陈家老宅,这座矗立在城市边缘,据说已有数百年历史的宅邸,在漫天风雨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蛰伏着,守护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寻常时候,这里是附近居民口中讳莫如深的所在,流传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传说。
但今夜,风雨虽急,宅邸深处,却有灯火顽强地透过厚重的窗棂,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书房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旧纸张的陈腐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雨水的腥甜。
巨大的红木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线装的古籍、泛黄的卷轴,甚至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青铜器皿,上面镌刻着无人能识的符文。
这些,无一不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人——陈溯,那不为人知的过往与痴迷。
此刻,书房的主位上,并非那位以痴迷古物和都市传说闻名的陈老爷子,而是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名叫江忘川。
他坐在一张厚重的花梨木圈椅里,身形颀长,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深灰色中式立领衬衫,显得沉静而内敛。
他的手指修长,正轻轻摩挲着一枚冰凉的青铜罗盘。
罗盘的指针微微颤动,似乎感应到了窗外的风雨,又似乎感应到了别的什么。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执拗。
灯光勾勒出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并非那种一眼望去便惊为天人的俊美,但气质沉静,眼神深邃,仿佛藏着许多故事,许多不为人知的思考。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雨幕,眼神有些飘忽,似乎穿透了雨帘,看到了某个遥远而虚幻的所在。
另一个年轻人,则是张君雅。
他与江忘川并肩坐在一张宽大的八仙桌旁,背靠着一排同样古老的樟木书橱。
张君雅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略长,有些不羁地搭在额前,衬得那张本就略显慵懒俊秀的脸庞更多了几分随性的色彩。
他没有像江忘川那样沉浸在某种思绪中,而是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照着他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任何具体的事物上,而是在书架间游移,带着一种审视和疏离,仿佛在评估这些凝聚了时光重量的物件,究竟价值几何。
“所以,”
张君雅的声音打破了书房内近乎凝滞的寂静,他的声音年轻,带着一丝特有的磁性,却又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冷淡,“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呃,小说里写的玩意儿?飞天遁地,移山填海,长生不老的仙尊?还是说,是那种毁灭世界,带来浩劫的魔尊?”
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袅袅,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带着淡淡的烟草苦涩味。
这个问题,似乎是他们之间永恒的辩论主题之一。
江忘川的性格偏于内敛和探究,而张君雅则更倾向于逻辑和现实解构。
他们相识于大学,因为一个关于古代星图的偶然现而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