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 子鼠枢麟(4 / 9)

偏天 黑月幻想szs 7533 字 1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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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刚才在咖啡馆,她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那对男女,他更是一无所知。

线索,似乎只有一个:那家咖啡馆。

也许,她会回去?

也许,她还会在那里?

这个想法很渺茫,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但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他朝着记忆中咖啡馆的方向走去。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冰冷的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瑟瑟抖。

但他毫不在意,心里只有一个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双脚早已被雨水浸泡得冰冷麻木,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但他依然固执地往前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巳蛇九蜕毒心的毒针插入了李九的周身各个大穴动刑。

“他的身体现在吸收了原始天魔,穴位都乱了……”

午马追魂踏云看向李九:你背后的人都不来救你了,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弃子了吗?

李九笑道:好啊,我告诉你我背后主使,但你敢查吗?他就是现任的九界门门主修庆。

午马追魂踏云只能先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最高领导子鼠枢麟。

巳时三刻的暴雨冲刷着九嶷山的青石阶,李九蜷缩在寒玉床上。

那些淬了原始天魔的毒针在他周身游走,像是有千万条银蛇在啃噬骨髓。

他记得三日前午马追魂踏云捏碎他琵琶骨时,青砖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那是原始天魔苏醒的征兆。

“李九,你的经脉在重组。

“午马的声音裹着冰碴,玄铁锁链擦过他耳际,“天魔血种正在吞噬十二正经,你还能撑多久?“

李九的瞳孔映着穹顶游走的雷光。

三个月前修庆将青铜匣交到他手中时,匣中那缕黑雾也是这样吞吐着电弧。

“你看这雨。

“他忽然开口,染血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九嶷山千年不冻的灵脉,偏在这天漏了。

寒玉床突然腾起紫烟,巳蛇九蜕毒心操控的七根透骨钉正刺入他膻中穴。

剧痛让李九想起十六岁那夜,修庆也是这样捏着他的下颌,将淬毒的玉簪插进他锁骨:“记住,真正的猎手永远藏在猎物的影子里。

“你背后的人“午马的靴底碾过他渗血的肩胛,“当真以为我们会信?“

李九低笑出声。

笑声震得床沿凝结的冰棱簌簌而落,那些冰渣里封着七日前被他斩断的追魂使残肢。

“你们当然不信。

“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染血的指尖抚过颈间青鸾纹身,“毕竟三年前我亲手把追魂钉捅进她心口时,连子鼠枢麟都以为九界门要与我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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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忽然传来鹤唳。

午马瞳孔骤缩,他认得这种声音——子鼠枢麟的坐骑雪魄鹤只在收到密信时才会引颈长鸣。

李九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知道这是最后的筹码。

当冰锥刺入气海穴的瞬间,他故意让锁骨处的旧伤迸裂,让掺着天魔血的毒血溅上午马袖口。

“主使是修庆。

“李九喘息着吐出带血的音节,“你们枢麟阁密库第七根玄铁令,上面沾的可是他的血。

午马后退半步,玄铁面具下的冷汗顺着下颌滑落。

他当然记得那枚令牌。

三年前修庆以结盟之名登门时,当着满堂供奉的面将令牌拍在案头,鲜红的“庆“字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此刻那抹血痕正在雨中泛起磷光,像条苏醒的毒蛇攀上他的衣摆。

“子鼠大人要的答案,您该亲自带去了。

“李九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仿佛有另一个灵魂正从破碎的躯壳里浮出来。

他看见午马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青鸾图案正在渗出黑血——那是枢麟阁最高级别的警示符。

当午马踏着云纹靴冲进枢麟阁时,子鼠正在擦拭那柄从不离身的残月刀。

青铜刀面上映着窗外翻涌的紫黑色云层,像极了三年前修庆撕裂空间时掀起的魔渊裂隙。

“青鸾血令“子鼠摩挲着密信边缘的冰晶,那些晶体里封存着李九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