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担心了。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她轻声说着,对那些那些正在进城的难民努了努嘴,“你看,我还给你带了好多人回来……”
两人相拥良久,赵樽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他仔细端详着韩蕾娇俏甜美的脸庞,心疼地现她消瘦了不少,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这一路很辛苦吧?”
“嗯!
有点。”
韩蕾点头,随即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过,这一趟很值得。”
赵樽会意一笑,他宠溺的点了点韩蕾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
“你呀!
记住以后可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
我们先回城,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好!”
韩蕾甜甜一笑,很自然的挽住了赵樽的手臂。
两人甜蜜的挽着手从那些难民身边经过。
难民们虽然一身疲惫,但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都忍不住瞪大了眼,那眼里满是八卦的神色。
他们在心里偷偷的猜测,这个长相俊逸的男子是韩蕾的什么人。
城门内人声鼎沸,入城的灾民们在排着长队等待施粥。
骆海正挽着袖子给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盛粥,忽然余光瞥见城门处走来一对璧人。
“韩姑娘?”
一看到韩蕾,骆海顿时勾起了唇。
只见韩蕾还是那么娇俏甜美,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显得精神又干练。
而她身旁的赵樽身着玄色锦袍,神清气朗。
韩蕾正挽着赵樽的手臂,两人看上去甚是亲密。
骆海将手中的木勺“咣当”
一声扔进粥桶,溅起几滴滚烫的米汤。
他顾不得满手粥渍,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王爷!
韩姑娘。
哎呀!
韩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
“骆伯伯。”
韩蕾松开赵樽的手臂,盈盈一礼。
阳光透过她耳畔散落的碎,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满是疲惫。
骆海左右张望,见灾民们都在专心排队,最近的衙役也在三丈开外。
他压低声音,胡须都跟着颤抖。
“韩姑娘,京城出大事了!
冠军侯府爆炸,证据直指魏丞相家。
魏大宝全家都被召去京城对质了!
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什么?”
韩蕾瞳孔骤然收缩,“你说魏大宝全家都去了京城?去了多久了?”
韩蕾声音有些雀跃。
骆海掐指算了算:“约莫快二十日了。
陛下各州县都了谕报,魏家自己也来了书信。”
韩蕾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让骆海后背凉。
“不用担心,他八成回不来了。”
“为何?”
骆海与赵樽异口同声。
赵樽眉头紧锁,不自觉地靠近了她半步,仿佛要为她挡住所有危险。
韩蕾左右环顾,指向城墙根一处僻静的角落:“我们去那边说。”
三人来到一株老树下,斑驳的树影将他们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韩蕾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因为冠军侯府爆炸,是我假扮魏大宝干的,他到了京城自然是有去无回。”
“什么?你干的?”
骆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赵樽倒是抿着唇,努力憋着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
这事他已经听肖正飞说过了,他当时的反应比现在的骆海好不了多少。
“听我说完。”
韩蕾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用魏大宝那块玉佩混进了长乐郡主的生辰宴,顺便给他们送了几瓶手雷酒。”
骆海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赵樽则死死盯着韩蕾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
“我告诉冠军侯夫妇,这酒珍贵无比,数量很少,务必留着自己享用。”
韩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没舍得给别人。”
骆海双腿软,不得不扶住粗糙的树干:“韩姑娘,你这是……这是……”
“谋害皇亲国戚,死罪难逃。”
赵樽沉声道,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但魏大宝此去,百口莫辩。”
韩蕾点点头,一缕碎垂落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