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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事结束,华天佑便带着分到新房的民夫和工匠走向住宅区。
有个跛脚工匠突然指着屋顶惊叫:“看,那黑瓦片还会反光!”
华天佑大笑着拍拍他肩膀:“傻小子,那是王妃设计的太阳能板,到了夜里能点灯!”
与此同时,赵灵儿也带着事先分配好的人手走到鸡鸭场和养猪场。
“分两班轮值!
记住饲料要按这个比例调配!”
她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韩蕾传授的现代养殖技术。
几个年老的农妇围着新砌的水泥食槽啧啧称奇:“这光溜得,猪食都不会沾底咧!”
水泥厂、建筑队和采矿场让老少爷们们有了用武之地,而种地、养猪和鸡鸭,让老弱妇孺也有了工作的机会,各展所长。
韩蕾站在高台上,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展计划。
这时,麻子满头大汗地跑上高台:“王爷!
京里来的飞鸽传书!”
赵樽接过打开,浏览之下,眉头渐渐拧成了结。
肖正飞按着刀柄凑近:“王爷,可是有变?“
“刘伯送来的。
陛下和皇后驾崩,是徐州王继位。”
肖正飞看了看已走远的人群,压低声音轻笑道:“那场爆炸真的让帝后死啦?呵呵。”
“是啊!”
赵樽冷笑一声将字条揉碎,“徐州王为帝也非好事,他们兄弟俩一个多疑,一个行事狠辣。
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他转身望向正在建设的厂房,突然提高声调。
“新帝登基,杂事繁多。
正飞,现在咱们人手多。
传令下去,即日起水泥厂扩建,再让产量翻倍!
等新帝想起西北这边陲之地时……”
说着,赵樽话音戛然而止,但肖正飞看见王爷眼底闪过的寒光,比出鞘的刀锋更冷三分。
“是!”
肖正飞拱手,领命而去。
新旧政权交替之时本是最好的机会,可他没有再劝赵樽现在起兵。
因为,他知道赵樽想要的是什么。
韩蕾不知何时已站在赵樽身侧,她望向远处欢天喜地搬新家的人群,忽然轻声吟道:“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赵樽接完这句,突然攥紧韩蕾的手,“丫头,我们要建的何止广厦?”
他指着更远处正在夯实地基的工地,“那里是房屋,那边会是学堂,还有……你说的自来水厂。”
“原来,你连学堂的位置都规划好了?”
韩蕾娇俏的眼眸里闪着光。
“那当然。”
赵樽很自然的伸手揽过韩蕾肩膀,“我不但要让我们的孩子将来成为像你这样什么都懂的人,还要让苍州州百姓的孩子也多多少少懂一些。
如此,才能一代胜过一代。”
“讨厌!”
韩蕾俏脸微红,“你就是想说,咱们要重在教育呗!”
“对!
就是这个意思。
还是你懂我。”
赵樽宠溺的刮了刮韩蕾的鼻尖,将韩蕾搂得更紧了。
两人相拥的身影在一片忙碌建设的场景中,显得和谐温馨……
七月的草原,草肥水美。
草地像一块铺展到天边的绿毯,草浪在风中起伏,羊群如同撒落的珍珠点缀其间。
博鲁可汗站在部落外围的土坡上,粗糙的手指紧握着腰间的弯刀,目光穿透蒸腾的热浪,固执地望向永安城的方向。
“可汗,日头毒了,回帐里歇歇吧。”
老萨满拄着兽骨杖走近,皱纹里满是着草原的风霜。
博鲁摇了摇头,粗黑的辫在风中轻晃。
“使团走了已有两月,按说早该有消息传回。”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童音,眉头紧蹙的样子却像一个老者。
“大景皇帝若拒绝和亲……”
他的身后,一群突厥勇士正排成弧形,在练习用弹弓弹射子弹头。
还别说,经过长时间的训练。
他们弹射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越来越精准。
可惜,跟手枪射击比起来,还是差了不知道几条街。
突厥的铁质武器几乎全用来融化后打制子弹头,现在除了弹弓,他们拿不出几个像样的武器了。
勇士们黝黑的臂膀肌肉虬结,将皮筋拉至耳后,松手的瞬间,一颗铁制“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