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手下人多,依然硬撑着提气大喊。
“两个连面都不敢露的鼠辈,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有本事……”
树上的声音立刻轻蔑回应:“切!
谁说我们不敢露面了?黑伢子,下去会会他。”
“好嘞!”
清亮的声音爽快答道。
只见趴在议事厅飞檐上的人影,缓缓起身,还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轻轻一跃,稳稳落在地上。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物件,胸前似乎也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距离太远,现场的众人都只能看个大概。
阳光照出他小麦色的脸庞,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嘴角还挂着顽皮的笑意。
见他终于落地现身,清禾双眼一眯,对身旁的亲兵冷声下令道:“快去抓住他。”
话音一落,清禾的嘴巴扯出一抹狞笑。
对方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他的十万大军,只要敢现身落地,他就有足够的把握,让对方有来无回。
亲兵得令,整个亲卫营百十号人顿时倾巢而出,一拥而上,向着议事厅的方向轻掠而去。
少年从他们的对面缓缓走来,那年轻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惧怕,反而挂着淡淡笑容。
当最先冲到的亲兵距离他几十步时,少年突然端起了怀中的黑匣子。
“哒哒哒!
哒哒哒!”
只听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震彻云霄。
冲在最前的亲兵们像撞上了无形的墙壁,胸前炸开朵朵血花。
有人还在奔跑中就突然栽倒,有人捂着肩膀原地打转。
更可怕的是这暗器似乎无穷无尽,眨眼间就扫倒了二十余人。
少年手中扳机扣动,旁若无人的向前挺进,刚刚还一拥而去的亲兵根本无法靠近。
见状,校场上的将士们个个像见了鬼一般惊得合不拢嘴,纷纷颓丧的丢掉了手中的武器。
元帅手下的精锐亲兵在那少年的暗器下都毫无一战之力,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衡量得出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种惊骇的呆愣只维持了一瞬,转眼间校场就彻底乱了。
战马惊嘶,士兵们互相推挤,有人大喊“妖术“,更多的人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点将台上,宋元庆面色平静,但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知道这两个神秘人不会伤害他,可那少年手中的武器强大到让他怀疑人生。
他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自己披星戴月刻苦练习了多年的武艺,在这武器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的清禾元帅,面如死灰地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精锐像麦子般成片倒下,而那个魔鬼般的少年甚至就这样闲庭信步的向前走着。
刚才见不到神秘人的身影时,他叫嚣对方是不敢露面的鼠辈。
而现在对方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恨不得自己是一只老鼠,可以钻入地洞躲起来。
伤口传来的痛让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手已握不住自己的伤口,只觉天旋地转,眼看就要倒地。
“元帅快走!”
副将突然拽住清禾的胳膊,“那暗器能百步穿杨!”
清禾元帅却像被抽走了魂魄,只是喃喃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大景朝怎会有这等兵器……”
就在这时,树上大喇叭的声音又在空中响起:“各位将士们,不必惊慌。
我们的目标只是清禾元帅,与各位兄弟们无关。”
现场的将士们这才减缓脚步,但他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个个都退得离点将台远远的,警惕的盯着那少年手中的武器。
虽然神秘人说了与他们无关,只针对清禾元帅。
但他们生怕那暗器不长眼睛,误伤到他们。
见事态得到控制,树上的声音此刻突然变得肃杀。
“清禾元帅,现在可以好好谈谈圣旨的事了?”
大喇叭将话语送入每个惊魂未定的士兵耳中,“或者,让十万将士们听听,你们是如何与兵部串通一气层层克扣军饷的?”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
清禾元帅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瞪大双眼,声音虚弱颤抖。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
替天行道的人。”
清亮的声音突然在清禾元帅身边响起。
就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点将台上。
清禾元帅瑟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