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听说赵樽他们救灾回来了,顾不得外面风雪正大,便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
荆州王顾不上抖落肩上的雪,一屁股坐在赵樽旁边的藤椅上,压得椅子“吱呀”
作响。
他急切地前倾身子:“荆州情况如何?蝗灾可还严重?”
赵樽脸上刚刚泛起一点的笑意又渐渐凝固,茶盏在掌心转了半圈。
“情况……不容乐观。”
他声音低沉,“飞蝗过境,庄稼和存粮都没剩下。
我们带去的十几万只鸡鸭确实见效,但……”
“但什么?”
荆州王攥紧了扶手,眼里的焦急显而易见。
韩蕾接过话头,温声解释:“鸡鸭捕食需要时间。
眼下最棘手的是,朝廷大军队沿途劫掠,荆州百姓们……”
她顿了顿,茶盏在指尖轻轻晃动,“很多人家连最后一点的存粮都被抢光了。”
“混账东西!”
荆州王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
他狠狠咬牙,额角青筋暴起,在炉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早知如此,前日就该让棱堡士兵将他们全都轰成渣。”
赵樽按住他颤抖的手臂:“冷静一点。
我们给各村都留了应急粮,加上那些鸡鸭,若省着点应该能够熬到明年开春。”
说着,赵樽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荆州王,“对了,你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回荆州了。”
“什么?”
荆州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脑子里划过上次黑衣人杀手潜入荆州王府的画面,若不是平川和刀疤他们潜伏在王府里相救,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一家现在……
“你……你要赶我走?”
荆州王的眸子暗下去。
“你想哪儿去了。”
赵樽失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我是说,经此一役,朝廷自顾不暇。”
“来!
先坐下。”
赵樽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又用眼神示意碳头给他沏了一盏茶。
赵樽将茶盏推到荆州王面前,旁边的炉火映得他眸中精光闪烁。
“朝廷十万大军还没到苍州,主将就被一枪爆头,过半将士回乡赈灾,在棱堡这里又折了几千兵卒,新帝一旦收到那些残兵败将的禀报,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生怕苍州的兵力会打到京城去,哪还有余力管你一个闲散王爷?”
“对啊!
他现在怕你还来不及呢,哪还顾得上本王?哈哈哈……”
荆州王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窗棂上的冰凌都簌簌掉落。
他满意的灌了一大口茶水,结果茶水太烫,他又“噗!”
的一声吐了出来,张着嘴直哈气。
“好!
好!
等雪停了,本王就接上一家回去重修王府!”
他说着,忽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碳头和肖正飞挤挤眼。
“到时候你们来荆州,叫上平川他们,本王请你们喝醉仙酿。”
他又看向韩蕾,“咱们还要将佐酒小菜的代理重新搞起来。”
韩蕾甜甜一笑,软糯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
“那是当然!
这可是财路。”
碳头也憨笑着答应,“到时候,王爷可别小气哦!”
“哈哈哈……本王有醉仙酿和佐酒小菜的代理权,肯定让你喝个够。”
荆州王心情大好。
自从到了苍州,他卸下了亲王的身份融入到他们这一群人的生活里,虽然跟他们一样要干力所能及的活,但在这里,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快活,不再是以前那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日子。
见到这里的科技和展,每日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他甚至连性格都变得爽朗了许多。
这时,肖正飞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肖统领,肖统领。
这里是七号通讯站,北关平大元帅传来消息。
收到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