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韩蕾肯定地点头,“不仅是识字算数,还会教授医术、农学、工艺等各种实用知识。
孩子们学成后可以选择继续深造,甚至可以参加科考,将来入仕为官。”
“天呐!
这是真的吗?”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我们这些贱民的孩子有希望了。”
这番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女工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一个年轻母亲突然拍了下大腿:“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家那口子!
他总说娃儿读书是痴心妄想……”
“王妃娘娘,那……那得多少银子?”
一个妇人怯怯的问。
“前三期学堂全免学费。”
韩蕾提高声音补充道,“等大家将来日子都好过了,为保学堂正常运作,才会象征性地收些束修维持运转。”
李嫂擦着眼泪喃喃道:“这……这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啊。
我们村长当年为了给他儿子凑束修,卖了家里唯一的老黄牛……”
“时代不同了。”
韩蕾望着窗外渐渐飘起的风雪,轻声道,“只要肯努力,每个人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们的子女将来可能会成为大夫、工匠,甚至是朝廷命官。”
小乐不知何时已经丢开拐杖,扶着母亲的胳膊尝试站立。
他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温暖的鸡舍内回荡:“我要当大夫!
要像王妃娘娘一样治好更多人的病!”
韩蕾蹲下身,与孩子平视:“那你要先好好学习。
记住,治病救人不在于医术有多高明,而在于这颗心……”
她轻轻点了点小乐的胸口,“这里,要永远装着百姓的疾苦。”
韩蕾的话让女工们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穿着整洁的学子服,坐在明亮学堂里的模样。
这个寒冷的冬日,希望的种子正在这片土地上悄然萌芽。
……我是求一条龙的分割线……
京城,皇宫。
雪后初霁,朱墙碧瓦尽覆素缟。
九重宫阙的飞檐斗拱上垂着晶莹的冰凌,在暖阳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汉白玉阶被新雪掩去了雕纹,唯余几行宫人扫出的蜿蜒小径。
寒风掠过,卷起一层雪雾,纷纷扬扬散落在盘龙照壁前,惊得鎏金铜鹤缩起一只脚。
金銮殿上,檀香袅袅。
景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冕旒垂下的玉珠在微微晃动,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启禀陛下,”
户部尚书手持象牙笏板,声音有些颤。
“经这几日查抄整理,魏氏一族在京城共有宅邸二十七座,其中五进大院八座;古玩字画共计一千二百余件,内有前朝大家真迹三十六幅;现银一百八十万两,黄金十二万两;商铺四十八间,赌坊九处”
户部尚书还未念完,大殿中已是一片哗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只是京城一地?”
“魏家乃世家之,经营百年,家财自然是富可敌国啊!”
“天呐!
还有许多分支。”
“肃静!
肃静!”
太监总管李忠心尖声喝道。
景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他目光扫过殿中众臣,最后落在户部尚书身上:“继续说。”
“是。”
户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此外,还有田产……”
“陛下!”
御史中丞突然出列,“臣有一事不明。
据臣所知,魏家的魏大公子名下本有锦绣坊、鸳鸯簪、醉仙酿三处产业,为何不在查抄之列?”
大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景帝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户部尚书手中的笏板,“啪”
地掉在地上。
“回、回陛下,”
户部尚书慌忙捡起笏板,“这三处产业已于查抄前一日,以八千两纹银的价格转让给林记布行的东家林远山了。
现在是属于林远山的。”
“八千两?”
一个大臣失声叫道,“据我所知,三家店铺一日的进账就不止这个数!”
景帝的指节泛白,却什么也没说。
“已在京兆府详查过,”
户部尚书看向那位大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