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宫里这些人更不在话下。
但要减少杀戮,降低伤亡,那难度就大了。
但他不能流露出丝毫焦躁,因为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时间在无声的疾行中悄然流逝。
……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赵家宅邸。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隐没在西山之后,夜幕开始降临,一轮略显苍白的圆月悄然爬上天际。
刘伯指挥着府中留守的仆役和亲卫,将准备好的食物、瓜果月饼以及美酒,一一摆放在庭院中央的大桌上。
按照原定计划,今夜他们在此赏月、饮酒、吃东西,用这份表面的悠闲来掩盖内心的紧张,等待宫中的消息。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韩蕾在紫檀和金桔的搀扶下,仍在院子里缓慢地踱步。
她一手紧紧攥着那个小巧的对讲机,手心里全是湿冷的汗。
另一只手则撑住有些酸疼的后腰,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虑和紧张。
从下午赵樽离开后,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几乎未曾坐下休息,不停地在院子里走动,时不时的望向皇宫的方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噬骨的担忧。
不知是因为今日走动得太久,还是心情过度紧张,她的腹部开始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不同寻常的坠痛。
李嫂摆好酒菜,转头招呼韩蕾:“王妃,快过来坐下用膳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韩蕾面色异常。
“呃……”
又是一阵剧烈的宫缩袭来,韩蕾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王妃!”
紫檀和金桔惊呼一声,连忙用力扶住她。
“王妃!”
李嫂面色一变,也赶紧冲了过来。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王妃!”
大家本就在院子里布置晚膳,听到喊声,都纷纷围了过来。
“我……我怕是要生了。”
韩蕾额头上冷汗直冒,疼得她站不直腰。
韩蕾虽没生过孩子,但她自己就是军医,这样的疼法,她很清楚是宫缩。
在场的众人闻言大惊。
紫檀和金桔扶着韩蕾,手足无措,“这……这可怎么办啊?”
李嫂也赶紧上前扶住韩蕾,脸上满是急切:“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九月初二吗?”
韩蕾咬着牙摇头:“不……不知道,有……有……”
韩蕾想说有早产的迹象,但比预产期提前半月分娩,并不算早产,已属于足月的范畴,只可能是提前作了。
还是刘伯沉稳,他面色一肃,急忙看向四名稳婆,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王妃进去啊!”
四名稳婆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围了上来。
她们检查了一下韩蕾的情况,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王妃的确是要提前作了!”
为的稳婆语气急促,“快,扶王妃回房!”
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韩蕾搀扶回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韩蕾躺在床榻上,浑身沁着冷汗,阵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
一名稳婆想起韩蕾一下午心神不宁,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刚刚摆上晚膳,她还一口抖没来得及吃。
稳婆立刻对门外喊道:“快!
去给王妃煮一碗浓稠的糖水鸡蛋来,要快!
生孩子是力气活!”
其余稳婆则迅行动起来,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布巾、剪刀、婴儿襁褓……产房内外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有序的忙碌之中。
刘伯守在院中,听着产房里传来韩蕾压抑不住的痛呼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搓着手来回踱步。
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他蹙着眉,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个与王爷联络的对讲机,一个念头强烈地冒了出来:必须立刻通知王爷!
王妃情况危急!
但这个念头刚出来,产房的门帘就被猛地掀开,紫檀一脸焦急地探出头来,压低声音道:“刘伯!
王妃有令!
不管她这边生任何事,绝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通知王爷!
王爷他们筹谋了这么久,今夜是最好的时机,绝不能在这时候让王爷分心!”
刘伯的手僵在腰间,看着紫檀那坚决又担忧的眼神,听着屋内韩蕾强忍痛苦的闷哼,他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理解王妃的深意,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