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意虽淹没了‘永恒之光’，但那点点的‘永恒之光’，并没有半点暗淡，或者说被削弱。

“怎么可能？”

“竟然能无视吾之无上魔意！”

“不可能！”

‘魔祖’不信，不愿相信。

然而，十息，十一息，十二息……

足足六十息后，不管是不断新增的‘永恒之光’，还是最初就被淹没的‘永恒之光’，都璀璨如新，无有半点损伤。

反倒是，无上魔意被莫名地‘消去’了不少。

“这——莫凡小友，这是怎么回事？”

‘心皇’惊叹之余，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

‘身外化.身’并不解释，只继续以‘永恒道芽’施展着‘永恒神通’。

“‘祖魔源液’！”

‘魔祖’恼了，怒了，一滴‘祖魔源液’浮现而出，瞬间无上魔意之威能暴涨。

而后，便肉眼可见，内中所有的‘永恒之光’齐齐一暗。

接着，二息，三息，‘永恒之光’一暗再暗。

如此情形，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莫凡拿心魔试验改进‘永恒度厄奴印’时，初遇他们后的对峙状态。

一者魔意席卷，呈碾压之势，一者，虽光芒黯淡，但永恒不灭。

不过，很快，‘魔祖’又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吾之无上魔意还在流失？！”

这流失，可不同于消耗。后者是所蕴力量耗尽而溃散，而前者则是直接没了。

“流失……不可能是真没了，那么便是流失到别处了……”

“别处……何处？”

“不管何处，肯定是这莫凡搞的鬼……”

“他目的何在？”

“吾之无上魔意，主魔化……但亦可被参悟……”

“难道他要——不会吧？”

他念头一转，隐隐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莫凡小友，你不会是如本道当年一样，对‘魔道’产生了兴趣，想要以身试道吧？”

‘心皇’有感，立即出言问道，甚至不待‘身外化.身’回应，便继续急切道：“若真如此，那你可千万别。”

“……”

‘身外化.身’并不回应。

“哈哈……不错不错，莫凡小子，你很有眼光。‘魔道’乃‘混沌第一道’，你——值得拥有！”

‘魔祖’大笑，得意非凡。

身为‘魔祖’，他是绝对欢迎任何生灵参悟修炼‘魔道’的。

“莫凡小友，你——唉……”

‘心皇’无奈一叹，透着万分的惋惜之意。

在他们看来，‘身外化.身’的不回应，就是默认了。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那些莫名流失的无上魔意，正是被‘魔道纹’给吸收了，或者说是参悟、融合了。

“修‘魔道’，就会‘化魔’么……”

从‘心皇’、‘祖魔’的反应看，似乎这是必然的。但，‘身外化.身’（莫凡），却不这么认为。

纵然，眼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魔道’再强，也只是混沌无尽道中的一道。若是修‘魔道’，就‘化魔’，那同修其它道，是否也同时化成对应的生灵？”

“‘魔’是‘魔’，‘魔道’是‘魔道’，两者或许有关联，但却绝对不成必然！”

“我之道，乃‘系统’，我之类，乃‘人’，此——”

“永恒不变！”

‘身外化.身’与‘混沌道种’一体时，始终都处于‘道心永恒’状态，所以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被‘魔化’成‘魔’。

“莫凡小子，噢不，应该是莫凡小友才对。你要参悟‘魔道’，直说便是，何必这样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吾这无上魔意，你要多少，有多少。”

‘魔祖’很开心，无比大气的说道。

之前，他虽总是鄙视、不屑、轻蔑莫凡，但实则，他内心对莫凡还是很看重的。若非如此，心魔也不会那么‘固执’地非要跟莫凡过不去。

眼下，莫凡修‘魔道’，基本上就等同于主动投入他‘魔祖’的怀抱，他焉能不高兴。

“莫凡小友，切不可堕入‘魔道’啊！”

‘心皇’苦心劝阻。

“……”

‘身外化.身’没有回应‘心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