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花魁照常在月影轩重新开门迎客,妆容依旧精致,笑意清冷而撩人,看上去就跟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而孟涛站在巷口,看着月影轩灯火通明的模样,只觉得背脊一阵凉。
“这也太巧了吧……我昨晚刚在张府碰上那个穿白斗篷的神秘人,今天江花魁就恢复健康了?还照常接客?”
他心头疑云翻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今晚必须亲自再去一趟月影轩找江花魁问个明白。
晚上,孟涛带着几分忐忑独自来到了月影轩。
结果前脚踏进门,后脚就被拦住了。
“公子抱歉,江姑娘今晚的时间已经被人预订了。”
“什么?是谁订的?我可以加钱,我不找她喝酒,也不求其他,只想跟她说句话。”
他情绪快要崩了,整个人都显得焦躁不安。
但那丫鬟却只是客气地摇头,一脸为难表情对着孟涛说道:“对不起这位公子,我们月影轩一直对客人身份严格保密,而且这位客人是几天前就定下的。”
孟涛双手捏得关节泛白,他想冲进去,又怕闹出动静影响计划,只得咬牙悻悻而退。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同时,江花魁的贴身小丫鬟已经悄悄进了后院。
屋内烛光摇曳,氤氲的香雾中,江花魁正披着一身白如初雪的纱衣,盘腿坐在床上。
她面前悬浮着一颗湛蓝色的魂球,魂力缠绕,光芒流转,那是她这几日从张府众人身上收集来的魂识与记忆残片。
“江姐姐,那孟公子已经走了。
看样子,他好像……还对您有所怀疑呢。”
小丫鬟小声说着。
江花魁缓缓睁开眼,目光深处却是一片冷意。
“别管了。
先把他稳住,我的事马上就有结果了。
等我挖出张家那点秘密,便可向教中复命。”
接下来的几天,孟涛隔三差五地往月影轩跑,每次都扑个空。
不是“江姑娘身体不适”
,就是“今日不见客”
,要不就是“去了别院修养”
。
反正一句话——就是不见。
他哪知道,这几天江花魁根本不在月影轩。
深夜,京城郊外的小道上,一支穿着灰色斗篷的车队悄然离城。
车帘紧闭,不见一丝灯火,只有几道沉重的灵力在四周游弋,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而在夜色掩护下,三道黑影正悄然跟随在后。
其中一人,正是江花魁。
“江姐姐,这一票是他们两年里搞的人最多的一次,咱们真要硬抢?”
跟着她的圆脸姑娘咬了咬牙,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
江花魁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车队,声音低冷:
“证据已经凑齐了,教中也确认了这些女子,都是为了献祭邪魔才被抓走的。”
“而幕后主使,就是来自大元皇室。”
这话一出,她身边的两位女子都倒吸了口冷气。
“混账东西……他们简直疯了。”
一旁那位叫冰冰的女子冷声道。
她们三人,正是元神教派遣在大鸣的暗线,过去几年,一直在调查这起震惊暗界的人口失踪案。
江花魁迅布置战术:
“我负责主攻,小雅你从侧面掩护,冰冰负责警戒,防止他们逃出去。”
“这支车队里修为最强的,也就是凡境四重。
正好,我也是凡境四重,加上魂道的特性,能一击制敌。”
她眼神坚定,冷光如霜:
“今晚,不许有一个人逃掉。”
而在江花魁三人悄然潜行的身后,一支小队气喘吁吁地追在后头,早就被甩出一大截距离。
“兄弟们,你们先上,我这体力是真不行了,别管我了……”
声音哑得快冒烟,是孟涛。
他捂着肚子,脸涨得通红,跑两步就得喘半天。
可走在前头的络腮胡大汉却头也不回:“那怎么行?你是咱雇主,万一你半路蹬了,我们上哪儿去要尾款?”
“赵大哥,你也太现实了……”
孟涛边喘边挤出一句苦笑,“咱们合作这么多次了,我有一次少你钱了?”
“钱倒是没少,就是你这回,突然勤快得有点不正常。”
赵虎瞄了他一眼,一脸狐疑地说,“小孟公子,两天里找我们干三票,还全是盯梢跟踪的活,你到底想干嘛?”
话音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