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被王五突然爆的锐利气势惊得心头一跳,但还是强自镇定,仔细描述。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失忆之前的身份和力量有关系。”
王五的双眼之中灵力更加炽热了几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似乎在确认严瑾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那黑气……很细微,若有若无,像活物一样在皮肤下缓缓蠕动。
它给人一种……极其阴冷、污秽的感觉,仿佛能……吞噬生机。”
“我虽然不懂医术,但那绝不是普通的病气!”
王五听完严瑾的描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甚至可以说是阴沉如水。
他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白。
“阴冷……污秽……吞噬生机……这已经比我当初给看的时候严重太多了。”
王五低声重复着严瑾的描述,眼中翻涌痛心之色。
他果然知道那黑气到底是什么。
严瑾一直在观察着王五的反应,现在自己一开始的猜测就没有错。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严瑾忍不住攥紧了双拳。
“那是森蚺一族的‘噬生咒’!”
王五深深叹息了一声之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
“噬生咒?”
严瑾心中一震,这个名字一听就充满了不祥!
“没错!”
王五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愤怒,“这不是病!
是咒!
而且是极其阴毒、源自森蚺妖族的某个禁忌分支的‘噬生咒’!”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内烦躁地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大姐当年在凉州城,是出了名的名医,医术精湛,心肠也好。
就是因为没能救下州府那个被酒色掏空、早已病入膏肓的小儿子,就被迁怒贬斥,赶出了凉州……”
“这本就是天大的冤屈!”
王五的声音带着痛心疾,“没想到……没想到那群森蚺才是害死那小公子的罪魁祸。”
“而大姐也因为接触了那小子身上的伤口才会染上噬生咒。”
森蚺?又是妖族?
严瑾的心沉了下去,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对这种仙啊妖的无能为力。
“哼!”
王五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这‘噬生咒’歹毒无比。
它并非直接杀人,而是如同附骨之蛆,寄生在人的祖窍识海,缓慢而持续地吞噬宿主的生机和灵魂本源!”
“中咒者会日渐虚弱,百病缠身,如同自然衰老病死,极难被察觉。
施咒者不仅能通过此咒折磨目标,更能……窃取那被吞噬的、精纯的生命本源和灵魂碎片,用于某些邪恶的修炼或实验。”
王五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严瑾心上。
他终于明白陈大娘为何会病得如此蹊跷、如此沉重。
那根本不是病,是恶毒的诅咒。
是妖族在窃取她的生命。
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妖族要对一个普通人动手?
就算普通人也有生命本源和灵魂但是也不可能吸引妖族单独谋划吧?
“那……可有解救之法?”
严瑾急切地问道,先不管这什么森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王大娘这噬生咒到底怎么解开。
王五停下脚步,看向严瑾,眼神极其复杂,愤怒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奈。
“噬生咒……与宿主魂魄几乎融为一体。
强行拔除,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除非……能找到施咒者,拿到咒引!
或者……有精通灵魂之道、修为远施咒者的顶尖大能,在不伤及宿主魂魄的前提下,将其剥离。”
他顿了顿,看着严瑾眼中燃起的希望,又毫不留情地浇下一盆冷水:
“这噬生咒虽然是森蚺一族的秘术,但施咒者……极可能就是昨夜那个苏小小,或者她的同伙。
至于魂道顶尖大能……呵呵,整个东海界域,能达到那个层次的,屈指可数,且行踪飘渺,岂是轻易寻到的?”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烛火跳跃,映照着两人同样沉重的脸庞。
严瑾只觉得一股绝望的情绪将他包裹。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大娘被那恶咒一点点吞噬殆尽?
王五看着严瑾失神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