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老者见夜骁竟挣脱了束缚,还朝着自己猛冲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被阴鸷所取代,“哼,有点本事,不过在老夫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冷哼一声,手中骷髅杖猛地一挥,一道道幽绿色的火焰如毒蛇般朝着夜骁席卷而去。
血月当空,树影如鬼爪般在泥地上扭曲爬行。
夜骁的短刃划破空气时,带起的不是风声,而是无数细小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猩红的雾帘。
那些黏稠的阻力并非无形——每当刀锋掠过鸟尸,紫黑血液便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的结晶,将战场分割成无数个破碎的镜面世界。
韩奕的剑气斩断鸟翼的瞬间,飞溅的碎羽竟在半空定格,每一片羽毛都映出夜骁记忆里师父佩剑的寒光。
老者骷髅杖敲击地面时,整片森林的阴影突然活了过来,树根如血管般从土中暴起,缠绕着众人脚踝。
最诡异的是那些血鸟,它们并非在飞行,而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吊着,像提线木偶般机械地俯冲,羽翼拍打间抖落的磷火在夜骁脸上投下跳动的鬼影。
当他终于斩断缠绕手腕的丝线时,断开的丝头竟化作细小的血蛇,钻回老者袖口消失不见。
夜骁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血蛇钻入袖口的轨迹,竟与三年前射向师父的箭矢破空声完美重合。
他看见老者袖口蠕动的刺青突然活过来,化作师父剑谱上缺失的最后一页符文。
血月此时诡异地开始颤动,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在夜骁脚下拼出师父临终前用血画下的阵图。
韩奕的剑气突然调转方向,不是攻击老者,而是斩向夜骁脚下的阵图——原来那阵图正是当年师父用性命设下的锁魂印,此刻正被夜骁自己的血重新激活。
南宫嘉雯的软鞭银铃突然集体倒转,铃铛内壁浮现出与血鸟相同的图腾。
夜骁的短刃突然出龙吟般的颤鸣,刃身裂纹处涌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师父佩剑上特有的青霜剑气。
整片森林的阴影此刻开始逆向流动,树根缠绕的泥地里,缓缓升起师父佩剑的残片——它们自动组合成完整的剑身,剑穗上还沾着三年前的雪粒。
夜骁只觉大脑一阵轰鸣,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三年前的雪夜,那个带着鸟形暗器的刺客,那支穿透师父胸膛的箭矢,还有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染血玉佩,此刻都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师父……”
夜骁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悲痛与愤怒。
他手中的短刃颤抖得愈厉害,青霜剑气从刃身裂纹处不断涌出,与周围的血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流。
邪教老者看着夜骁周身涌动的青霜剑气与血雾交织的诡异气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阴森的冷笑:“哼,就算你唤醒了这所谓的青霜剑气又如何,在老夫的邪术之下,不过都是徒劳!”
说罢,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骷髅杖猛地插进地面,周围的土地瞬间龟裂开来,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裂缝中钻出,如恶蟒般朝着夜骁等人席卷而去。
这些触手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折断,泥土飞溅,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夜骁目光如炬,面对那如恶蟒般袭来的黑色触手,毫无惧色。
他手中短刃青霜剑气萦绕,身形如电,瞬间冲入触手群中。
短刃挥舞间,青霜剑气如寒风扫落叶,将一条条黑色触手斩断。
断落的触手在地上扭曲挣扎,喷出黑色的汁液,腐蚀着周围的土地,冒出阵阵刺鼻的白烟。
夜骁在触手群中左冲右突,每一次挥刃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青霜剑气所到之处,黑色触手纷纷断落。
然而,那些被斩断的触手并未就此消亡,断口处竟又迅生长出新的触手,如疯长的藤蔓般再次朝着夜骁袭来,仿佛无穷无尽。
夜骁心中一凛,深知这般纠缠下去绝非良策。
他一边挥舞短刃抵御着触手的疯狂攻击,一边在脑海中急思索应对之法。
夜骁的瞳孔中青芒暴涨,短刃上萦绕的青霜剑气骤然凝成实质,化作三道寒光凛冽的剑影。
他猛然旋身,剑影如游龙般盘旋而起,竟在周身布下一层密不透风的剑幕。
黑色触手撞上剑幕的刹那,立刻被寒气冻结成冰雕,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蓝的冷光。
但那些被冻结的触手并未就此罢休,冰层表面竟开始浮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如同血管般在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