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闷哼一声，身形一个踉跄，借势就地一滚，卸去了身上的力道。
他单膝跪地，刺目的血迹在他嘴角流淌。
“夫君！”
看着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附上的赵长空，司南珺安不由面色顿变，失声惊呼。
可赵长空却是无暇顾及，他抬起头满眼凝重忌惮地看向前方，那从始至终都未移动过半步的柳公公。
“果然还是不够吗？失去了阵法辅助，我连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狗都对付不了吗？”
“赵施主不必妄自菲薄，小僧修炼百年也从未见过如赵施主这般惊才艳艳的修士。”
识海中，不知何时醒来的佛子察觉到赵长空的情绪，不禁出声安慰道：“这柳公公不同玄海那几位太上长老。
那几位充其量也就脱凡三重巅峰的修为，纵使没有阵法辅助，一对一的情况下，凭借赵施主六道同修的优势亦是无惧。
可这位柳公公却是依然半步踏足了那个境界，凭赵施主如今的修为，的确还不足以抗衡。”
“那个境界？”
赵长空微微一怔，对佛子的话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宗师。”
佛子声音带着回响，在赵长空识海猛然炸开。
赵长空心神一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境界的强者。
不！
应当是第二次，之前那霸天穹身上也有这般气息。
“秃和尚，你有办法对付他吗？”
可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赵长空只关心该怎么对方那老狗。
“阿弥陀佛。”
佛子不语，只是颂了声佛号，显然他也没有办法。
赵长空声音带着一丝希冀，甚至是祈求：“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没有。”
佛子深深叹了口气，“脱凡境只是能够沟通天地，借用天地之力。
但宗师却是可以掌控天地之力。
一词之差，犹如天差地别！
这已经不是凭借外力就能弥补的了。”
赵长空不禁沉默了下来，内心被浓浓的绝望笼罩。
“这是西域佛修的气息？”
不远处，原本准备接着动手的柳公公突然身形一滞，诧异地看向找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