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保留着“羊食之不易病”的传统,甚至用其块根喂病羊,竟能让拉稀的羊慢慢康复。
这些观察被一一记入《植物志注说》,富克斯在结语中感慨:“这株草,从罗马军团的药箱到市井的厨房,从修道院的花园到渔民的船板,其智慧早已融入生活,我们只是记录者。”他或许不知道,此时的中国,明代医家李时珍正在《本草纲目》中详细记载泽泻“利小便,消水肿,治湿热”,并收录了“泽泻配白术”治湿痹的验方——东西方的学者,在各自的时空里,为同一株草的药用价值,添上了相似的注脚。
有位去过东方的传教士,将《本草纲目》的残卷带回欧洲,富克斯看到“泽泻”的插图时,惊呼:“这与我们的羊舌草何其相似!”他在书页边缘画下羊舌草与泽泻的对比图,虽然语言不通,却从形态和功效描述中,隐约感受到某种跨文明的共鸣。“或许,这株草是上帝赐给不同民族的共同礼物。”富克斯在日记中写道——这株草的故事,即将迎来跨越山海的相遇。
(上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