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叶林藿契:阿穆尔的鹿神草传奇(下卷)(2 / 4)

听他的咳嗽声,清而不浊,痰少而稀,知道这是寒气压在肺里,得用“奥伦·塔布”配能润肺的草药才行。

托克托说:“我们部落里有种‘雪菊’,长在雪线附近,开白色的小花儿,能治咳嗽,就是单独用不够劲。”他带着阿穆尔去采雪菊,雪菊长在岩石缝里,白色的花瓣上沾着雪,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像雪后的空气。

阿穆尔灵机一动:“托克托萨满,我们用‘奥伦·塔布’配雪菊,‘奥伦·塔布’驱寒,雪菊润肺,两者一起,既能除寒根,又能护肺,肯定管用!”他教托克托炮制药水:“取‘奥伦·塔布’叶三钱,雪菊一钱,洗干净;用勒拿河的水煮,水开后转小火,煮半个时辰;煮好后加一勺野蜂蜜,放温了喝,每天三次。”

托克托按法子给小诺敏煮水,小诺敏喝了第一天,咳得轻了些,能喝小半碗粥;第三天,痰少了,夜里能睡安稳觉;七天后,咳全停了,能跟着其他孩子去河边捡石头玩,脸上也有了血色。通古斯族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来找阿穆尔要方子,阿穆尔干脆和托克托一起,教大家辨认“奥伦·塔布”和雪菊,怎么煮水,怎么根据年龄调整剂量——小孩减量,老人加量。

阿穆尔还发现,通古斯族用雪菊的法子很特别:他们会把雪菊晒干,和鹿粪一起埋在雪地里,开春挖出来,雪菊的寒性会减些,更适合治寒咳。“这个法子好!”阿穆尔笑着说,“我们部落以后也这么存雪菊,这样配‘奥伦·塔布’,效果更好。”

托克托也从阿穆尔这里学了做鹿神膏的法子,用来治通古斯族的寒痹。两个部落经常互相拜访,交流草药知识,“奥伦·塔布”的用法越来越多,雪菊配藿治寒咳的法子,也成了两个部落共有的智慧。阿穆尔把这个新用法刻在桦树皮上,旁边画了雪菊和“奥伦·塔布”的图样,写着:“寒咳用方:奥伦·塔布叶三钱+雪菊一钱,勒拿河水煮,加蜂蜜,七日愈,雪菊可雪藏减寒。”

勒拿河的水静静流淌,阿穆尔坐在河边,看着两个部落的孩子一起采草药,一起唱部落的歌谣,心里忽然明白:“奥伦·塔布”的智慧,从来不是鄂温克族独有的,它会像河流一样,流到其他部落,流到更远的地方,因为好的实践,总能跨越民族的界限,成为大家共有的财富。

第三卷学者证藿:实践破疑着新篇

1915年的夏,一辆俄国马车驶进了鄂温克族的营地,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是布林诺夫的《西伯利亚民族志》,男人是俄国植物学家伊万,他读了布林诺夫的书,对“奥伦·塔布”很感兴趣,却又有些质疑:“民间的草药疗法,大多没有科学依据,布林诺夫会不会夸大了?”

伊万见到阿穆尔,开门见山:“阿穆尔萨满,我想看看‘奥伦·塔布’的疗效,不是听故事,是看真实的病人。”阿穆尔没有生气,笑着说:“伊万先生,你跟我来,正好巴图的寒痹复发了,你可以看着我给他治。”

巴图是因为前几天帮部落里的人修帐篷,累得汗湿了鹿皮袄,又吹了冷风,寒痹复发,左腿肿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阿穆尔取来“奥伦·塔布”的根(夏天的根比冬天的嫩,燥性小),用鹿骨刀切成薄片,和新鲜的鹿血一起熬膏——鹿血能补血,巴图累得气血虚,加鹿血能让膏的补力更足。

伊万坐在一旁,拿着笔记本,仔细记录:“1915年7月12日,鄂温克族猎人巴图,寒痹复发,用奥伦·塔布根(鲜品)三钱,新鲜鹿血一两,熬制成膏,外敷加内服。”他还时不时用温度计测巴图的腿温,用尺子量肿胀的程度,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巴图用了三天膏,左腿的肿消了些,能扶着帐篷杆慢慢走;七天后,肿全消了,能跟着部落的人去河里捕鱼;十天后,他能像往常一样,骑着驯鹿去针叶林里打猎,一点都看不出曾复发过寒痹。伊万看着巴图灵活的腿,又看了看自己记录的数据——腿温从32℃升到36℃,肿胀从5厘米减到0,忍不住感叹:“这不是巧合,是真正的疗效!你们的实践,比实验室的数据分析更有说服力。”

阿穆尔还带伊万去看驯鹿——部落里的驯鹿,每年夏天都会喝“奥伦·塔布”煮的水,预防寒病,所以鄂温克族的驯鹿,比其他部落的更健壮,迁徙时也不容易生病。伊万看着驯鹿喝着草药水,精神抖擞的样子,在笔记本上写道:“奥伦·塔布不仅对人有效,对驯鹿也有预防寒病的作用,这是长期实践得出的结论,值得深入研究。”

离开营地前,伊万握着阿穆尔的手说:“阿穆尔萨满,我之前错了,以为只有实验室的研究才是科学,却忘了实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