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现象:村里患肾泄的人极少,问及缘由,村民笑道:“我们冬天常喝‘四神汤’——用补骨脂、肉豆蔻、吴茱萸、五味子煮羊肉,既能暖身,又能防泄泻。”陆景行尝了一碗“四神汤”,羊肉软烂,药香与肉香交融,暖心暖胃。他感叹道:“中医之妙,不仅在治病,更在防病。这‘四神汤’,便是‘治未病’的典范啊!”
回到钱塘后,陆景行将四神丸的故事、医案、炮制方法、食疗用法都编入《山野医话》,在书中写道:“四神丸者,源于涂山甘棠村,起于牧人治畜,传于商旅互通,验于医馆辨证,非一人一时之功,乃民间实践之结晶。其方虽未载于古之经典,却暗合‘补火生土’之理,实乃中医‘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之佐证。”
《山野医话》刊印后,四神丸很快传遍江南。杭州有位丝绸商,患肾泄十年,听闻此方,按书中记载配制服用,半月便见效;苏州有位郎中,将四神丸用于产后泄泻的妇人,加当归、黄芪,不仅止泻,还能补血益气。四神丸从此走出淮河流域,成为江南地区治疗肾泄的常用方,而陆景行的记载,也让这味源于口传的民间方,终于有了正式的文献记录。
第七回南北地域辨加减四神方随境而变
《山野医话》流传开来后,各地医者纷纷用四神丸诊治肾泄患者,却发现因地域、气候不同,疗效常有差异。北方医者发现,北方冬季严寒,患者多伴四肢厥冷、小腹冷痛,单用四神丸,温阳之力不足;南方医者则察觉,南方湿热多雨,患者常泻下黏滞便、舌苔黄腻,用四神丸易助湿生热。
京城“太医院”的医官李修远,素以辨证精准闻名。他见北方患者多“寒凝气滞”,便在四神丸中加附子、肉桂,增强温阳散寒之力;遇有气滞腹胀者,再加木香、陈皮,理气和中。有位驻守边关的将领,常年在塞外征战,患肾泄三年,泻时伴小腹拘急疼痛,李修远用加了附子、木香的四神丸,连服一月,泄泻全止,畏寒腹痛之症也消。将领叹道:“李医官之方,如冬日暖阳,驱散了我腹中的寒气!”
江南“杏春堂”的郎中张仲和,深谙南方湿热之弊。他见南方患者多“湿热夹杂”,便在四神丸中减吴茱萸之辛热,加黄连、茯苓,清热祛湿;若伴里急后重,再加葛根、黄芩,升阳止泻。有位水乡女子,患肾泄半年,泻下便黏腻不爽,舌苔黄腻,张仲和用加了黄连、茯苓的四神丸,十日便见效,半月后痊愈。女子笑道:“张郎中的药,像春雨洗去了我体内的湿气,浑身轻快!”
除了地域差异,医者们还发现,患者年龄、体质不同,四神丸的用法也需调整。小儿脏腑娇嫩,脾胃虚弱,用四神丸时需减量,加山药、莲子,健脾益气;老人气血亏虚,用四神丸时加当归、熟地,补血填精。有个五岁孩童,患肾泄半年,面黄肌瘦,张仲和用四神丸减半量,加山药、莲子,制成蜜丸,让孩童每日服十丸,半月后,孩童泄泻止,面色也红润起来,能跑能跳。孩童的母亲感激道:“张郎中,你这药甜丝丝的,孩子爱喝,病也治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些加减之法,通过医者的交流、医案的传播,渐渐形成了四神丸的“变方”体系。北方医者编出“四神加桂附汤”,南方医者创出“四神去萸加连汤”,小儿用“稚儿四神丸”,老人用“益寿四神丸”。而这些变化,皆源于各地医者的临床实践,是对原方的补充与完善。
此时,距四神丸诞生已过百年,它不再是甘棠村那味简单的“四味药粉”,而是发展成了一套完整的治疗体系。有位游学四方的医家,收集了各地四神丸的变方,编成《四神丸辨证录》,在书中写道:“四神丸之妙,在其配伍精当,更在其能随境而变。北地加桂附,以御严寒;南方减吴萸,以清湿热;老幼加减,以适体质。此非方之变,乃医之活也,是‘实践出真知’的最好证明。”
第八回医典载入传后世四神佳话永流芳
时光荏苒,又过两百年,四神丸已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治疗肾泄的经典方剂。明代万历年间,医家吴昆编撰《医方考》,遍寻历代医方,当看到《山野医话》中记载的四神丸,又查阅了各地医案,发现此方虽源于民间,却暗合中医“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补火生土”的理论,遂将其纳入《医方考》,并作注:“五更泄泻,肾泄也。补骨脂辛温能补相火,肉豆蔻辛温能补土,吴茱萸辛热能散寒,五味子酸收能固脱。四药合用,补火以生土,散寒以止泻,固脱以涩肠,此肾泄之良剂也。”
吴昆的注文,以四字短句对仗,既阐释了药理,又兼具文学美感,让四神丸的理论基础更加坚实。《医方考》刊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