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可通寒瘀痹阻之络,开窍止痛,活血化瘀,效佳。敷药宜用鲜品,捣泥外敷,避破损皮肤。”
上卷四:口传凝简册,学者辨真诠
入冬后,桃溪村来了个穿长衫的外地人,自称孔墨,是从洛阳来的学者,专门搜集各地的“方技”(古代医药、占卜之术的统称)。他看到桃溪村的村民个个面色红润,不像附近村子那样有很多病人,好奇地问起原因,村民们都指着灵枢的药圃,说“是灵枢丫头用天华治病,咱们才好的”。
孔墨皱着眉摇头:“我读过《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从没见过‘天华’的记载,怕是你们村的传说吧?医道讲究实证,不能凭口说。”这话传到灵枢耳朵里,她没生气,只是把孔墨请进了药庐,指着药圃里的白华和红华:“先生,这就是天华,白者名曼陀罗华,红者名曼珠沙华。今年夏末秋初,村里闹湿温、惊痫、痹痛,都是用这两种花配合草药治好的。”
她从药箱里取出祖父的布卷,展开给孔墨看。布卷上画着双华的形态,旁边写着用法、用量,还有详细的病案:“阿石,湿温证,三仁汤加白华,三剂愈;阿瑶,热入血分,凉血汤加红华,三剂愈;张妪,寒瘀痹痛,乌头汤加双华,五剂愈……”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连服药后的反应都记了下来。
孔墨还是不信,指着布卷说:“这是你自己写的,算不得凭证。我得亲眼看到疗效,才肯信。”正巧,村里的青年阿福捂着脑袋走进来,脸色苍白:“灵枢丫头,我这头痛又犯了,疼得眼睛都睁不开。”阿福的偏头痛犯了半年,吃了不少药都没好,灵枢之前正想试试双华的用法。
灵枢对孔墨说:“先生请看,阿福的头痛是‘风邪入络’,兼有瘀阻,我用白华开窍,红华活血,再配川芎、防风,三日之内必能好。”她取了少许白华花瓣和红华根,与川芎、防风一起熬成药汤,给阿福服下。当天傍晚,阿福就来药庐,笑着说:“灵枢丫头,我头不疼了,能吃饭了!”
连服三天药,阿福的偏头痛彻底好了,再也没犯过。孔墨看着阿福的变化,又翻着灵枢的布卷,手指轻轻摩挲着布卷上的字迹,叹道:“我之前只信文献,却忘了文献也是前人实践出来的。你们村的口传知识,比有些空洞的理论实在多了!这‘实践先于文献’,说得太对了。”
他恳求灵枢,把布卷上的内容抄一份给他,带回洛阳交给太医院,让更多医者能用双华治病。灵枢答应了,抄的时候特意补充了禁忌:“白华用量不可过三钱,否则致幻;红华根不可生吃,需熬煮;孕妇忌用双华。”她想,祖父当年没写这些,是因为口传时会反复提醒,可写成文字给外人看,必须把实践中的禁忌说清楚,不然会出危险——这就是“口传知识”到“文献记载”的责任,要把“源于生活”的经验,变成“高于生活”的规范。
孔墨离开那天,桃溪村下了第一场雪,雪花落在药圃的双华上,虽已花谢,却掩不住土里的生机。孔墨握着抄本,对灵枢说:“你这医道,不该只藏在桃溪村,我要让天下医者都知道,草木有情,实践为真。”灵枢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期待:或许有一天,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的用法,会真正写进医书里,让更多受苦的人,能借着华光脱离病痛。
上卷结语
上古无医书之时,医者凭草木为药,靠口传为智。桃溪灵枢承祖父之学,遇异疾而不慌,寻天华于山野,以曼陀罗华开窍醒神,解湿温闭窍之厄;以曼珠沙华祛瘀清热,救热入血分之危;更以双华配伍,通寒瘀痹阻之络。每治一证,皆以实践验之,补布卷之缺漏,传祖辈之口传。
洛阳学者孔墨初至时,以文献为凭,疑天华之实;及见阿福头痛得愈,方知口传非虚,认可“实践先于文献”之理。此非独灵枢之能,亦为华夏医道之精髓——草木生于自然,知识源于实践,口传承其真,文献载其要,方有“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之智慧。
上卷赞诗
青要山下桃溪寒,异疾横生百草难。
白华初绽开神窍,红焰轻燃破瘀团。
口传古智承先脉,实践新方补旧残。
莫道天华唯神话,医者仁心即安澜。
上卷尾章
冬雪消融时,桃溪村药圃里的曼陀罗华与曼珠沙华,已冒出嫩绿色的芽尖。灵枢每日清晨都去照料,把去年的栽种经验记在布卷上:“春养根,宜施薄肥;夏育苗,避烈日;秋采花,晨露未干时为佳。”她不知道,孔墨带回洛阳的抄本,已引起太医院的重视,不久之后,会有医者循着青要山的方向而来,探寻双华与医道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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