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反侧到天明,有的甚至因心神不宁引发心悸,连下地干活的力气都没有。村民王大婶的丈夫王大叔,便是如此:他每日夜里睁着眼睛到天亮,胸口发闷,手脚心发热,喝了陈翁开的百合汤,也只能睡一个时辰,人日渐消瘦,眼窝深陷。
“阿婆,您说仙子的琥珀能治惊风,能不能治失眠啊?”王大婶找到李阿婆,声音带着疲惫。李阿婆想起仙子说的“制枕枕之”,便说:“仙子说过琥珀能安神,或许做个琥珀枕管用。我们试试!”
两人找来村里的木匠,用松木板做了个中空的枕芯,将采集的小块琥珀填入,再用松针铺在里面(松针能清热,助琥珀安神),缝上粗布枕套,一个简易的琥珀枕便成了。当晚,王大叔枕着琥珀枕躺下,刚触到枕面,便觉一股温润的暖意从颈间蔓延至胸口,松脂的清香伴着松针的微苦,渐渐驱散了心中的烦躁。这一夜,他竟睡了整整五个时辰,醒来时胸口的闷痛也轻了许多。
“管用!太管用了!”王大叔拿着琥珀枕,在村里的空地上给大家演示,“你们看,这枕着不仅不硬,还暖暖的,夜里闻着松脂香,心里就不慌了!”村民们纷纷效仿,有的用布包着琥珀碎块当枕芯,有的在枕边放几块琥珀,连陈翁都做了个琥珀枕,说:“燥邪伤阴,需‘滋阴安神’并举,琥珀安神,松针清热,正好对症。”
村里的书生张二郎,因备考夜读,也受失眠困扰,他在琥珀枕的基础上做了改良:取琥珀粉一钱,混合少量蜂蜜,调成糊状,涂在睡前喝的温水中,喝后再枕琥珀枕。“蜂蜜能滋阴,琥珀能安神,二者结合,睡得更沉。”张二郎说。试了两夜,他果然能一觉睡到天亮,读书时也更有精神了。
陈翁见大家的改良用法效果更好,便补充了竹简上的记录:“琥珀治燥疫失眠方:1.琥珀制枕,内填松针,助清热安神;2.琥珀粉一钱+蜂蜜少许,温水调服,滋阴助眠;3.睡前用琥珀碎块熏屋(与松针同燃),辟秽安神。案:村民实践改良,补仙子之法,更贴合成人燥邪伤阴之症。”
这日,李阿婆再次来到罗浮山松林,见古松的枝干上又凝结了新的松脂,指尖触碰时,竟传来仙子的声音:“善用松脂,便是善护众生。燥疫未除,还需你们继续摸索。”李阿婆望着林间泛光的琥珀,心中愈发坚定:要将琥珀的用法传遍岭南,让更多人能熬过这场大旱。
上卷第三回疮疡流脓苦无药珀脂合草生新肌
燥疫的第三个难关,是“疮疡”——大旱缺水,村民们洗手洗脸都成了奢望,稍有伤口便容易感染化脓,有的甚至烂到骨头。猎户刘山进山打猎时,被野猪獠牙划伤了左臂,伤口深及肌层,他只用脏布裹了裹,没几日便开始流脓,红肿热痛,连弓箭都握不住,躺在床上呻吟不止,陈翁来看过,说“热毒壅盛,无药可解,只能听天由命”。
刘山的妻子哭着找到李阿婆,求她想想办法。李阿婆想起仙子说的“配艾草制膏外敷”,便说:“我们试试用琥珀配艾草做膏,或许能生肌。”她带着刘山的妻子去松林采集新鲜的松脂(比琥珀更黏腻,润肤力更强),又在田埂边找到几株耐旱的艾草(艾草能解毒杀菌),将松脂隔水蒸软,与艾草捣成的泥、琥珀粉一同放入陶罐,搅匀后制成深绿色的“珀脂艾草膏”。
李阿婆先用少量凉开水(村民们储存的雨水)清洗刘山的伤口,清除脓血,再厚厚地敷上珀脂艾草膏,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叮嘱道:“每日换药一次,若有新的脓血,要先清干净再敷。”刘山半信半疑,可敷药后,伤口的刺痛竟真的减轻了;第三日换药时,脓血少了,伤口边缘开始泛出淡红色的新肉;第七日,伤口竟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刘山已能重新拿起弓箭。
“这膏剂比什么药都灵!”刘山拿着剩余的珀脂艾草膏,在村里传授用法,“松脂润肤,琥珀生肌,艾草解毒,三者缺一不可!”村民们纷纷效仿,有的用珀脂艾草膏治烫伤,有的治蚊虫叮咬引发的溃烂,效果都很好。陈翁见了,又在竹简上补充:“琥珀治燥疫疮疡方:新鲜松脂+琥珀粉+艾草泥,制成膏剂,外敷伤口,每日换药,清热解毒、生肌收口。案:刘山病案验证,仙子之法可行,民间可推广。”
村里的陶匠见膏剂用陶罐装着容易坏,便特意烧制了小巧的瓷盒,用来装珀脂艾草膏,还在盒盖上刻上“松脂仙子”四个字,说:“这样膏剂能放得久些,也能记着仙子的恩情。”村民们带着装着膏剂的瓷盒,去附近的村落串门时,也将用法传了出去,罗浮山周围的村落,渐渐都开始用琥珀治疮疡。
李阿婆在松林里发现,自从大家开始用松脂制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