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方》中“琥珀治小儿惊痫,安神定魄”的记载,又想起自家银盒中的琥珀,忙回家取了一小块,用鹿骨臼快速研磨成细粉。
“取半碗温米汤来!”李谨藏接过王阿婆递来的碗,将琥珀粉五分倒入,用银勺轻轻搅匀,又找来一根细竹管,小心地撬开小石头的牙关,将药汁一点点吹入他口中。米汤带着琥珀的淡香,缓缓流入喉中,奇迹般地,半个时辰后,小石头的抽搐渐渐停了,眼睛也慢慢睁开,虽然仍虚弱,却已能含住王阿婆的手指,小声喊了句“奶奶”。
“活了!孙儿活了!”王阿婆抱着小石头,哭得泣不成声,对着李谨藏连连躬身,“多谢李郎君,多谢这神药琥珀!”李谨藏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道:“阿婆莫谢我,这是琥珀的功劳。小儿惊风多是邪热内扰,魂不守舍,琥珀性平味甘,归心经,能安神定魄,正好对症。《千金方》里说,用琥珀粉配温米汤,是治小儿惊风的急方,我不过是照方用药。”
接下来的几日,李谨藏每天都来给小石头复诊,让王阿婆继续用琥珀粉五分,配温米汤喂服,巩固疗效。第三日,小石头已能下地跑跳,追着院子里的鸡玩耍,再也没发过惊风。王阿婆将剩余的琥珀粉小心收好,逢人便说:“李郎君的琥珀粉,能救小儿命!”
西市的药铺掌柜听闻后,特意来向李谨藏请教。李谨藏便将《千金方》中琥珀治惊风的方剂、剂量、用法,一一告知,还强调:“琥珀需研至细如轻尘,不然小儿不易吞咽;温米汤要选新熬的,不可过烫,以免伤了小儿喉咙。”掌柜将这些细节记在账本上,后来药铺也开始售卖琥珀粉,专门用于治疗小儿惊风,成了长安西市的“小儿救命药”。
李谨藏回到家中,取出那只银盒,在“琥珀10段”的墨书旁,又用小字添了一句:“小儿惊风,粉五分,温米汤调服,半时辰定魂。”他知道,这些从实践中得来的经验,比单纯的文献记载更鲜活,也更能护佑众生。
上卷第三回蜡纸绯袋藏珍药唐规民智护药性
天宝十三载秋,李谨藏整理家中药库时,特意将银盒中的琥珀与丹砂取出,重新分装。他取来三张用蜂蜡熬制的厚纸,将琥珀段小心地裹了三层——蜡纸不透潮气,能防止琥珀因长安的潮湿天气发霉;又找来一只用朱砂染成的绯色丝绸袋,将裹好蜡纸的琥珀装进去,袋口用丝线系紧,上面还绣着一个简单的“安”字。
“郎君,您这保存法子也太讲究了!”一旁帮忙的家仆李忠忍不住问道,“寻常药材不都是用草纸裹着,放在竹筐里吗?”李谨藏笑着解释:“琥珀与丹砂皆是珍贵药材,且丹砂有微毒,若保存不当,不仅会失了药性,还可能沾染其他药材,引发危险。这‘蜡纸裹,绯袋盛’,是唐代官方药库的保存规范,《唐六典》中就有记载,‘诸药需按其性,用蜡纸、绯袋、漆柜藏之,防损、防污、防邪’。”
他拿起绯袋,递给李忠看:“你看这绯袋,用朱砂染过,不仅能驱虫,还符合民间‘朱砂辟邪’的说法。之前西市药铺的王掌柜说,他们保存珍贵药材,也会用朱砂染的布包裹,说是‘邪鬼不近,药性不散’,这便是官方规范与民间智慧的结合。”
李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之前我老家的郎中,保存祖传的人参,也是用蜡纸裹着,再放进木盒里,说是能放十年都不坏。”李谨藏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保存法子,这都是从长期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比如琥珀怕潮,就用蜡纸防潮;丹砂怕光,就用绯袋遮光;二者都怕虫蛀,就用朱砂驱虫。”
他又将丹砂倒入一只深色的漆盒中,盒盖内侧也用墨笔写了“光明沙21两”,旁边标注“避光、防潮,与琥珀分藏”。“丹砂与琥珀虽常配伍使用,但保存时需分开,因为丹砂性重,琥珀性轻,长期放在一起,丹砂的粉末会沾在琥珀上,影响琥珀的纯度。”李谨藏一边说,一边将漆盒与装琥珀的绯袋,一同放回那只鎏金鹦鹉纹银盒中,“这银盒密封性好,又能防碰撞,最适合装这些珍药。”
后来,李谨藏将这“蜡纸裹,绯袋盛”的保存方法,教给了西市的药铺掌柜和邻里的妇人。王阿婆用这法子保存剩余的琥珀粉,放了半年,药效仍丝毫不减;药铺掌柜则将店里的珍贵药材,都按此法保存,顾客都说药铺的药材“比别家的更管用”。
这日,李谨藏看着银盒中整齐摆放的琥珀与丹砂,心中感慨:保存药材的法子,看似是小事,实则藏着大智慧——官方的规范源于对药性的深刻认知,民间的智慧源于长期的生活实践,二者相融,才能让珍贵的药材,在岁月中守住药性,在需要时救人性命。他又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