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佩吟苏:东坡与琥珀的药趣词心(下卷)(2 / 3)

渐在惠州巷陌间流传开来,甚至有药铺将“珀薏膏”制成小罐售卖,标注“东坡传方”。苏轼在《食荔枝》中写下“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时,或许未曾想到,自己随手传下的琥珀方子,竟成了岭南百姓夏日护童的“良药”——这便是“实践先于文献”的生动写照:没有医书的权威认证,却靠百姓的口口相传、手手相授,在湿热的岭南扎下根来。

第三回海南儋耳·珀藤酒解友痹痛

北宋绍圣四年,苏轼被贬至海南儋耳(今海南儋州),这是他人生中最偏远的贬谪地。海南湿热多雨,风湿痹痛是当地百姓的常见病。友人姜唐佐(海南本地书生,师从苏轼)因常年在椰林间赶路,右腿风湿复发,膝盖红肿如馒头,连走路都需拄着拐杖,脉象沉迟,舌苔白腻——这是“寒湿痹痛”之症。海南的湿气侵入膝部经络,气血凝滞不通,加上姜唐佐素体虚寒,风寒与湿气交织,寻常草药难化深层寒瘀。

一日,苏轼冒着风雨去探望姜唐佐,见他蜷缩在茅屋的竹床上,盖着厚厚的草被,仍瑟瑟发抖。“唐佐,你这是寒湿入了骨,得用琥珀配海风藤,借酒力透经络。”苏轼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琥珀——这是他从惠州带来的最后一块完整琥珀,已被他摩挲得温润如玉,他用小刀刮下三钱珀末,又让姜唐佐的学生去椰林间采来新鲜的海风藤(海南特产,通络祛风湿力强)、桂枝(从大陆运来的,温通经脉),按一钱珀末、三钱海风藤、二钱桂枝的比例混合,放入陶罐,加当地酿的米酒,在炭火上煮半个时辰。

“这‘珀藤酒’你先喝半碗,剩下的趁热擦在膝盖上,裹上麻布,别让湿气再侵进来。”苏轼一边喂酒,一边将一块琥珀贴在姜唐佐的膝盖上,用布条缠紧,“这珀能温着经络,助药力散寒。”姜唐佐饮下酒,片刻后便觉一股暖意从膝盖蔓延至全身,原本刺骨的寒意,竟慢慢退了。

第三日,姜唐佐的膝盖红肿消了大半,已能拄着拐杖送苏轼出门;第七日,他竟能不用拐杖,在椰林间散步,笑着对苏轼说:“先生的珀藤酒,比海南的槟榔还管用!我这腿,怕是能陪先生去看儋耳的潮了。”苏轼望着远处的大海,感慨道:“海南虽偏,却有海风藤这般好物;琥珀虽小,却能解风湿之苦——万物皆有用,只看你会不会用罢了。”

当晚,苏轼在《东坡志林》中写下:“海南多风湿,以琥珀末一钱,海风藤三钱,桂枝二钱,米酒煮服,治痹痛有神效;又小儿惊啼,琥珀末调蜜,服之立安。”这是他第一次在个人笔记中系统记录琥珀在岭南的药用实践,将民间偏方与个人经验结合,为后世的医药文献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此时的琥珀,于他而言,已不再是文人雅趣的佩饰,而是跨越地域、缓解疾苦的“济世之药”,其药用智慧也在贬谪的困境中,达到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境界。

第四回北归舟中·珀方录传后世知

北宋元符三年,苏轼遇赦北归,乘舟离开海南。舟行南海之上,月色映在海面,他取出珍藏的琥珀佩饰(已碎成数块,却被他用丝线串起),摩挲着珀体上的纹路,想起半生颠沛:从汴京的欧公赠珀,到楚州的歌伎佩饰;从杭州的惠民坊石碑,到黄州的农舍药方;从惠州的巷陌膏方,到海南的痹痛酒——琥珀的温润,竟陪他走过了大半个中国,治愈了无数人的疾痛,也慰藉了自己的失意。

他让随从取来纸笔,在舟中整理半生积累的琥珀药方,取名《苏学士琥珀医方》,详细记录:

1.治小儿惊啼:琥珀末一钱,蜂蜜三钱,调膏服,每日三次(杭州、惠州验之有效);

2.治产后瘀阻:琥珀末一钱,益母草三钱,黄酒煮服,加红糖补气血(黄州农妇验证);

3.治风湿痹痛:琥珀末一钱,海风藤三钱,桂枝二钱,米酒煮服,外用擦敷(海南姜唐佐验之);

4.治劳损瘀痛:琥珀末一钱,杜仲三钱,黄酒调服,外敷患处(楚州歌伎柳娘验证)。

每一条方子后,他都注明了验证者与地域,还特意写下“琥珀性甘平,随地域加减药材:北方寒,加桂枝;南方湿,加薏苡仁、海风藤;小儿幼,加蜂蜜;产后虚,加红糖”,寥寥数语,却道尽了“辨证施治”的中医智慧。

舟过雷州半岛时,苏轼偶遇当年在惠州相识的药商,便将《苏学士琥珀医方》抄录一份相赠:“此方可传于民间,解百姓疾苦,比我的诗词有用。”药商感动不已,回到惠州后,便将方子刻在药铺的石碑上,与当年苏轼写的“珀薏膏方”并列,引得无数人前来抄录。

北归次年,苏轼病逝于常州,《苏学士琥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