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物一边喂药,一边将一小块琥珀碎,用布包好贴在李氏的小腹上,“这珀贴着肌肤,温气能助药力散瘀,还能止痛。”
李氏饮下汤,片刻后便觉一股暖意从丹田涌向小腹,原本紧绷的坠痛,竟慢慢松了。第一日,恶露的颜色就变浅了;第三日,她能坐起身喂孩子,面色也添了几分红润;第七日,瘀阻完全消失,李氏竟能下地帮着丈夫择菜。她的丈夫特意带着一篮滁州新产的茶,来州衙谢韦应物:“刺史大人,您这方子比老中医的汤药管用多了!只是不知,为何要用琥珀?”
韦应物指着案头的虫珀,笑道:“琥珀是松脂所化,松脂能通经络,琥珀历经千年,通瘀之力更强。你看这琥珀里的蜂,便知它本是松脂,性温能散寒,正好克滁州的湿寒。”他还让随从将“珀归汤”的方子写在州衙外的石碑上,供百姓抄录:“产后瘀阻,琥珀末一钱,当归三钱,生姜二钱,黄酒煮服”。这石碑,成了韦应物将“格物认知”转化为“民生药方”的开端,也让滁州百姓知道:琥珀不是什么虎魄,是能治病的“松脂精华”。
第三回山中考察·珀藤酒解樵夫痹
唐德宗建中二年,韦应物为探究松脂化琥珀的过程,常去滁州西南的琅琊山考察。一日,他在山中遇见樵夫老陈,正扶着树干呻吟,右腿膝盖红肿,连斧头都提不起来。老陈说,连日在山中砍柴,淋了秋雨,膝盖旧疾复发,脉象沉迟,舌苔白腻——这是“寒湿痹痛”之症。秋雨湿寒侵入膝部经络,气血凝滞不通,加上老陈常年砍柴劳损,痹痛愈发严重,他用了山中的草药外敷,却只缓解片刻。
韦应物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老陈的膝盖,滚烫中带着僵硬。“老陈,我有一法,能解你的痹痛,还能帮我看看松脂。”他说着,从行囊中取出琥珀末(是之前虫珀刮下的),又让老陈采来新鲜的海风藤(琅琊山常见,通络祛风湿力强)、松针(刚采的,祛风燥湿),按一钱珀末、三钱海风藤、三钱松针的比例,用山泉水煮成“珀藤酒”(韦应物随身携带的米酒,用于活血)。
“这酒你先喝半碗,剩下的趁热擦在膝盖上,再用松针煮的水熏腿。”韦应物一边指导,一边跟着老陈去看他常采松脂的老松——那松树上,凝结着不少淡黄色的松脂,有的已开始变硬,韦应物取出纸笔,仔细记录松脂的颜色、硬度,还将一小块松脂与琥珀放在一起对比,“你看,这松脂再过些年,或许就成了琥珀。”
老陈按法子用药,第一日,膝盖的红肿就消了些;第三日,他已能提着斧头砍些细柴;第七日,痹痛完全消失,老陈还带着韦应物去山中更深的地方,看更多的松脂:“韦大人,您说松脂能成琥珀,我信了!这珀藤酒比啥药都灵,肯定是松脂的功劳。”
韦应物在考察笔记中写道:“琅琊山松脂,色淡黄,质软,遇雨则凝;琥珀,松脂所化,色红,质硬,内有虫者,其性更温,治痹痛效佳。”他还在笔记旁画了松脂与琥珀的对比图,标注出两者的异同。当晚,他在州衙写下《琅琊山松珀记》,详细记录松脂化琥珀的观察与药用实践,这篇文章,后来成了研究唐代琥珀认知的重要文献——没有山中的实地考察,没有樵夫的痹痛案例,哪来这份“格物致知”的实证?
第四回州衙研珀·珀钩散安童惊啼
唐德宗建中三年,滁州城遭遇春瘟,城中小儿多染“惊啼”之症。州民张阿婆的孙子阿豆,刚满两岁,连日夜里啼哭不止,一闭眼就梦见打雷,脉象浮数,虎口青筋凸起——这是“小儿惊风”之症。春瘟湿邪困脾,又逢春雷受惊,肝风内动,扰了心神,张阿婆请了郎中,用了压惊的符咒,阿豆却哭得更凶。
张阿婆抱着阿豆,来州衙求韦应物。韦应物见阿豆双眼含泪,小手紧紧抓着阿婆的衣角,便想起自己在山中观察到的松脂与琥珀:“阿婆,我用琥珀配钩藤,定能让阿豆安睡。”他从案头取出一块小虫珀(内裹一只小飞蛾,珀粉细腻),碾成极细的粉末(比成人用的细三倍,怕伤阿豆脾胃),又取来晒干的钩藤(琅琊山采的,带钩的藤蔓,平肝息风力强)、蝉蜕(去头足,轻清平惊),按五分琥珀、一钱钩藤、一钱蝉蜕的比例,用温水煮成“珀钩散”。
“这药不苦,加了少许蜂蜜,阿豆肯喝。”韦应物一边喂药,一边将一小块琥珀碎,用红布系在阿豆的手腕上,“这珀贴着腕脉,暖光能镇住惊,夜里就不闹了。”张阿婆按法子喂药,第一夜,阿豆只醒了一次,哄了片刻便睡;第二夜,他竟能从天黑睡到天亮,没再啼哭;第三日,阿豆已能在州衙的院子里追蝴蝶,虎口的青筋也淡了。
张阿婆的邻居们见阿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