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医缘:中印调衡记(下卷)(2 / 3)

青在医案上补充:“小儿食积化热,用山楂消食,琥珀导滞,二者相合,既化积又不伤脾。此法未见诸儿科典籍,然民间实践屡试不爽,印证‘实践先于文献’,亦合中医‘小儿治积,宜化不宜攻’之旨。”夏日的蝉鸣里,孩子们又开始在村口追逐打闹,空气里飘着山楂与琥珀的淡香,比糖稀更让人安心。

第三部分秋日肺燥止嗽:水珀熏香润肺金

立秋过后,云栖山的枫叶渐渐红了,山脚下的书生冷柳生却被咳嗽缠得坐不住——他为了赶在重阳节前写完文章,连日熬夜,又总在窗边读书,秋风一吹,就开始咳嗽,起初只是干咳,后来竟咳得痰里带了血丝,夜里咳得更凶,连嗓子都哑了。

李墨青去看他时,柳生正捧着茶杯,咳嗽得肩膀发抖,桌上的文稿都溅了些茶水。“先生,我喝了不少止咳糖浆,也吃了川贝枇杷膏,怎么都不管用?”柳生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眼底满是红血丝。李墨青看了看他的舌苔,薄白而干,又听了听他的呼吸,气息急促而浅——这是肺燥兼肝火犯肺的症候,“你熬夜伤了肝阴,肝火上冲犯肺;又受了秋风,肺燥失润,所以咳嗽不止。单用润肺的药,压不住肝火;单用清肝的药,又会伤了肺阴。”

正发愁时,他想起前几日去云栖山采药,遇见的那位周老汉——老汉住在山顶的破庙里,靠采药为生,据说擅长用琥珀治咳嗽。李墨青立刻带着柳生上山,周老汉正在庙里晒草药,见他们来,便指着墙角的一堆琥珀说:“治肺燥咳嗽,得用‘水珀’,就是这种透明带水纹的,性偏润,不像红珀那样燥。”他取了一块水珀,磨成细粉,又抓了些川贝母、麦冬,“把琥珀粉、川贝粉、麦冬粉各一钱,混在艾草绒里,卷成熏香,点燃后让他对着烟吸,每日一次,每次半个时辰。”

“这是为何?”柳生不解。周老汉解释道:“肺主气司呼吸,芳香的气味能顺着气进入肺里,琥珀的润气能养肺,川贝、麦冬能润肺,艾草能散肺里的燥气,比吃药更直接。”李墨青补充:“这就是中医‘芳香入肺’的道理,外用熏香,能避免内服药物经过脾胃时被损耗,更适合你现在虚弱的身子。”

柳生按法子用了三日,咳嗽就轻了许多,痰里也没了血丝;用了七日,竟完全不咳了,嗓子也恢复了清亮。他特意写了幅“水珀熏香驱肺燥,山翁妙法济苍生”送给周老汉,又对李墨青说:“没想到民间还有这么好的法子,要是没人传下来,真是可惜了。”李墨青在医案上写道:“肺燥兼肝火犯肺之咳,用‘水珀’配川贝、麦冬熏肺,琥珀润肺而不滞,川贝润肺而不寒,麦冬滋阴而不腻,合‘芳香入肺’之论。此法为山翁口传,未见诸《本草纲目》等典籍,然其效甚佳,足见民间实践乃医道之活水。”秋日的阳光透过庙窗,照在琥珀熏香的青烟上,像一条连接天地的细线,牵起了口传智慧与医理的缘分。

第四部分冬日典籍成编:珀录传世载智慧

冬至的雪落满了秦岭,李墨青的药庐里却暖融融的——炉火上煮着当归生姜羊肉汤,案头堆着厚厚的医案和草稿,他正忙着整理这些年与琥珀相关的医案,想编成一本《琥珀调衡录》。“从陈村的暑疡,到柳溪村的产后痛,再到桃林村的童疳、云栖山的肺燥……”李墨青翻着医案,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琥珀的用法,从内服、外敷到熏香,都是从民间学来的,比书里写的丰富多了。”

正整理到“琥珀与黄连配伍”的章节时,他却停住了笔——前几日有个痢疾患者,湿热并重,他用黄连三钱清热燥湿,本想加琥珀一钱导滞,却又怕琥珀性温,与黄连的寒性相冲。“这时候要是阿罗憾在就好了。”李墨青叹了口气,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开门一看,竟是阿罗憾带着西域商队来了,身上还落着雪。“墨青先生,我听说你在编关于琥珀的书,特意来给你送些西域的医书!”阿罗憾笑着递过一本羊皮书,“这里面写了琥珀与‘寒性药’配伍的法子,说琥珀的‘温’能调和寒性药的‘峻’,就像冬天里的炭火,能让冰水慢慢化,而不是一下子冻住。”

李墨青立刻翻到那一页,果然写着“琥珀性平而润,能引寒药入腑,不伤正气”。他又想起王婆婆说的“治痢疾时,琥珀粉要和黄连一起煎,煮得久一点,药性就和了”。他立刻去寻那个痢疾患者,用黄连三钱、琥珀一钱、木香二钱(行气)、甘草一钱(调和),煎药时特意让琥珀与黄连同煎。三日后,患者的痢疾就止住了,也没出现腹痛、畏寒的情况。“果然可行!”李墨青兴奋地在草稿上写道:“湿热痢疾,用黄连清热,琥珀导滞,二者同煎,琥珀之温调和黄连之寒,既清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