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巴珀韵:念珠护世记(下卷)(1 / 4)

欧罗巴珀韵:念珠护世记

下卷

第五回老修士肺疫危殆珀香百里救残喘

1348年的深秋,科隆大教堂的疫症虽已缓和,却仍有重症者在生死边缘挣扎。负责教堂钟楼敲钟的老修士托马斯,便是其中之一。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此前曾靠琥珀念珠熬过轻症,可这次却因连日为亡者敲钟,受了风寒,旧疾复发——他高热不退,咳喘不止,痰中带着暗红的血丝,躺卧在床,连呼吸都带着嘶哑的喘息,仿佛每一次吸气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海因里希赶到托马斯的修士房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气,窗户紧闭,阳光透过缝隙照在老人枯瘦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他伸手为托马斯诊脉,指尖触到的脉搏细弱而急促,像风中摇曳的烛火——这在中医里是“疫毒犯肺,肺失宣降”之证。肺主气司呼吸,疫毒侵入肺腑,阻塞气道,才会咳喘咯血;老人年事已高,肺气本就虚弱,更是难以抵御邪毒。

“托马斯修士,别怕,我们还有琥珀。”海因里希轻声安抚,心中已有了对策。他知道,此时单靠之前的琥珀水和熏烟已不够,需用“宣肺解毒、益气护肺”之法。他让弟子去花园采摘新鲜的百里香——这种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草本植物,在民间常被用来缓解咳嗽,中医亦认为其“辛温解表,宣肺止咳”,正好能疏通肺络;又取来之前珍藏的洋甘菊干花,其性温和,能“益气安神”,可辅助老人虚弱的肺气。

回到修士房,海因里希将琥珀碎屑、百里香、洋甘菊一同放入陶壶,加入山泉水,用小火慢煮。陶壶中的水汽袅袅升起,松脂的暖香、百里香的清冽与洋甘菊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渐渐驱散了屋内的腐气。待药水温凉,他用小勺舀起,一点点喂给托马斯,每喂一口,都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助他顺气。“这药能帮你把肺里的毒排出来,慢慢咳,别着急。”海因里希的声音沉稳,像冬日里的炭火,让托马斯渐渐安定下来。

除了内服汤药,海因里希还在托马斯的床头放了一个铜熏炉,里面铺着琥珀碎末与干燥的松针——松针性温,能“祛风燥湿、解毒止痒”,与琥珀同熏,既能持续辟秽,又能滋润肺燥。他还特意嘱咐弟子,每日用琥珀、松针煮成的温水为托马斯擦拭手脚,促进气血循环,帮助身体恢复。

就这样过了五日,托马斯的咳喘渐渐减轻,痰中的血丝消失了;十日过后,他已能坐起身喝些稀粥,甚至能在弟子的搀扶下,走到窗边看看外面的麦田。一日清晨,托马斯握着海因里希的手,声音虽轻却有力:“孩子,我年轻时在波罗的海沿岸见过渔民,他们把琥珀碎末撒在渔网里,说能驱潮避虫,现在想来,那也是琥珀的辟秽之力啊。”海因里希闻言,连忙取出羊皮日记本,将“琥珀配松针外洗、琥珀与百里香宣肺”的法子记下,末尾特意标注:“托马斯修士忆渔民琥珀用法,佐证琥珀辟秽之效,民间实践早于典籍,当珍视。”

第六回孕妇染疫险象生珀粉山楂保双安

科隆城的面包师约翰,自妻子伊丽莎白上次平安生下女儿后,便对海因里希修士感激不尽。可1349年初春,伊丽莎白再次怀孕,却不幸染了疫症——她没有高热,也没有淋巴结肿胀,只觉浑身乏力、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面色蜡黄,连腹中胎儿的胎动都变得微弱。约翰急得团团转,抱着妻子奔向教堂,跪在海因里希面前,几乎要哭出来:“修士,求您救救她们母子,我不能失去她们!”

海因里希扶起约翰,快步走到伊丽莎白身边。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诊脉,而是先观察她的神色——孕妇的脉象本就与常人不同,需格外谨慎。伊丽莎白虚弱地靠在墙上,双手护着小腹,低声说:“修士,我总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在害怕,我却连保护他的力气都没有……”海因里希心中一软,他知道,孕妇染疫最忌药性峻猛,若用药不当,不仅会伤及母体,更可能危及胎元,需遵循中医“胎元为本,清轻辟秽,安胎护正”的原则。

他回到药房,翻找出最细腻的琥珀粉末——这些粉末是他用玛瑙研钵磨了整整三日的,比寻常琥珀粉更细,药性也更温和。又取来修道院花园里新开的山楂花——民间常用山楂果助消化,可山楂果活血化瘀,孕妇慎用,而山楂花则性温味甘,能“理气健脾,安胎止呕”,正好应对伊丽莎白的恶心症状。此外,他还加了少量晒干的薄荷碎叶,薄荷清轻升散,能“透邪外出”,且药性温和,不会伤及胎气。

“伊丽莎白,这药要慢慢喝,别怕苦。”海因里希将琥珀粉、山楂花、薄荷碎叶一同放入温牛奶中,搅拌成淡金色的糊状,用银勺舀起少许,递到伊丽莎白嘴边。牛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