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bar双韵:琥珀与龙涎的千年辨(上卷)(2 / 3)

状。他记得三年前在波斯游学,当地医师说这种Anbar是松脂千年所化,含“日精之气”,能安神定魄。宰相服下糊状药的当晚,竟一夜无梦,次日清晨精神矍铄地来道谢:“伊本医师,这Anbar粉太神奇了,我许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三日后,伊本医师为将军调制药膏——他将灰褐色Anbar捣成糊状,加入没药油脂和红花粉末,搅拌均匀后敷在将军的胸痛处。这种Anbar是上月红海渔民进贡的,据说来自深海的抹香鲸,能“通气血、散瘀阻”。将军敷药三日,胸痛竟渐渐缓解,骑马射箭时也不再受限:“这Anbar药膏比镇痛药还管用!”

可困惑很快来了——宫女法蒂玛听说Anbar药效神奇,也来求药,说自己总心慌。伊本医师起初给她开了蜜色Anbar粉,可法蒂玛服了几日,心慌不仅没缓解,反而加重了。他仔细询问才知,法蒂玛不仅心慌,还总觉得胸口发闷,是气滞而非单纯的心神不宁。

伊本医师立刻换了药方,改用少量灰褐色Anbar磨粉,搭配陈皮煎水给法蒂玛服下。三日后,法蒂玛的心慌果然缓解了。“原来这两种Anbar,药效竟完全不同。”伊本医师坐在灯下,取出一本崭新的羊皮纸,开始记录:“波斯Anbar,色蜜黄,有松脂香,主安神定惊,治失眠、心悸;红海Anbar,色灰褐,有海腥气,主理气散瘀,治胸痛、气滞。虽同称Anbar,其源其效,天差地别。”

他还在羊皮纸上画下两种Anbar的形态——蜜色的画成不规则的块状,边缘带着松脂流淌的纹路;灰褐色的画成蜡状的团块,表面有细微的孔隙。写完后,他将羊皮纸收入木盒,取名《Anbar辨用录》。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药台上的两个陶碗上,蜜色Anbar粉泛着暖光,灰褐色Anbar糊透着温润,似在为这本记录,留下最直观的注脚。

第三卷安达卢斯书斋释Anbar伊德里西笔底梳源流

公元1150年,安达卢斯(伊比利亚半岛)的科尔多瓦,学者伊德里西的书斋里,堆满了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典籍——《本草拾遗》《海药本草》《波斯异物志》,还有他刚从欧洲商人手中借来的拉丁文手稿。书斋中央的木桌上,摆着两块Anbar,一块是从波斯商队换来的蜜色琥珀,一块是从大西洋渔民手中购得的灰褐色龙涎香。

“欧洲人竟把这两种东西都叫Anbar,难怪会混淆。”伊德里西翻着拉丁文手稿,上面只简单写着“Anbar,来自东方,珍贵香料”,却没提形态和用途的区别。上周,一位威尼斯商人来拜访他,说自己从阿拉伯商人手中买了“Anbar”,本想用来熏制皮革,结果拿到的是蜜色硬块,根本无法熏衣,只能当作摆件,白白亏了钱。

为了理清Anbar的源流,伊德里西开始查阅阿拉伯典籍。在《波斯异物志》中,他看到这样的记载:“松脂入地千年,化为Anbar,色如蜜,暖如阳,出波斯、花剌子模诸地。”而在《海药本草》里,又有关于另一种Anbar的描述:“鲸腹中出Anbar,色灰褐,如蜡,味微咸,出红海、印度洋。”

“原来它们的产地就不同!”伊德里西眼前一亮,立刻取来一张地图,在波斯、花剌子模的位置画了个“松叶”符号,标注“Anbar(松脂所化)”;在红海、印度洋沿岸画了个“鲸鱼”符号,标注“Anbar(鲸腹所产)”。接着,他又对比典籍中关于两者用途的记载——松脂Anbar可雕刻、入药安神;鲸腹Anbar可熏香、入药理气,差异一目了然。

为了让欧洲人也能区分,伊德里西决定用阿拉伯语和拉丁语双语撰写《Anbar源流辨》。他在书中详细记录了两种Anbar的产地、形态、气味、用途,还配上了插图:蜜色Anbar旁画着松林,灰褐色Anbar旁画着鲸鱼。写完后,他将书稿交给那位威尼斯商人,嘱咐道:“你把这本书带给欧洲的商人,让他们知道,Anbar有两种,各有各的用处,不要再混淆了。”

威尼斯商人捧着书稿,激动地说:“先生,您这是帮了我们大忙!以后再买Anbar,就不会再认错了。”伊德里西笑着摇头:“不是我帮你,是这些典籍帮我们理清了Anbar的源流。它们本就来自天地两端,不该共用一个模糊的名字。”书斋外,安达卢斯的阳光正好,照在木桌上的两块Anbar上,蜜色的那块映着松叶的影子,灰褐色的那块透着海浪的气息,似在诉说着各自的千年故事。

第四卷威尼斯港埠分Anbar马可商栈立标识

公元1280年,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