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辞:Anbar的跨世回响(下卷)(2 / 4)

Gris来自抹香鲸的分泌物,需要在深海里沉睡多年,才能被海浪送到岸边;而AbreJaune是松树树脂埋在地下,经过百年的地质变化形成的。“它们最初都被叫做‘Anbar’,”学者指着账本上的记录说,“是阿拉伯商人把这个名字带到了欧洲,而我们,用‘Gris’和‘Jaune’,给了它们各自的身份。”

让·巴蒂斯特把学者的话记了下来,写在自己的调香笔记里。他还在笔记里画了一幅画:左边是沙漠里的商队,驼背上驮着AbreGris;右边是北欧的海岸,渔民捧着AbreJaune;中间是巴黎的街道,人们拿着用两种Abre做成的香水和首饰。那天晚上,他看着窗外的塞纳河,河水泛着月光,像一条银色的带子。他忽然觉得,AbreGris和AbreJaune就像两条不同的河流,一条从深海出发,一条从山林出发,最终都流到了巴黎,汇成了一股独特的香气之河。而“Anbar”这个古老的名字,也在这两条河流的交汇中,有了更丰富的意义。

第七卷:伦敦潮起,真伪之辨

十五世纪的伦敦,大航海时代的序幕刚刚拉开。泰晤士河畔的码头边,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船靠岸,卸下香料、丝绸、瓷器,还有从北欧运来的AbreJaune和从东方运来的AbreGris。托马斯是伦敦的一位商人,专门经营香料和琥珀生意,他的店铺里,常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英文和拉丁文写着:“AbreGris——深海之珍,AbreJaune——山林之光”。

托马斯第一次遇到Abre的“真伪之争”,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一位来自荷兰的商人拿着一块黄色的物件,声称是“上等的AbreGris”,要以高价卖给托马斯。托马斯接过物件,摸了摸——冰凉坚硬,不像AbreGris那样温软;再闻了闻,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没有AbreGris那股沉润的海腥气。“这不是AbreGris,”托马斯摇了摇头,“这是AbreJaune,虽然也是好东西,但价格比AbreGris低得多。”

荷兰商人一开始还不承认,直到托马斯拿出自己铺子里的AbreGris和AbreJaune,放在一起对比:AbreGris灰褐,用指甲能掐出浅浅的印子,点燃后香气浓郁;AbreJaune明黄,硬度如石头,点燃后香气清淡。“你看,”托马斯用小刀轻轻刮了点AbreGris的碎屑,放在火上烤,青烟冒出来,那股熟悉的沉润香气立刻漫满了店铺,“这才是AbreGris的味道,是深海给的礼物,模仿不来。”荷兰商人脸一红,只好承认自己是想把AbreJaune冒充AbreGris卖高价。

这件事之后,托马斯决定在店铺里举办一场“Abre辨识会”,邀请伦敦的商人、工匠和学者来参加。他准备了十块不同的物件,有AbreGris、AbreJaune,还有用树脂伪造的假Abre。大家围在一起,用手摸、用鼻子闻、用火烧,慢慢总结出了辨识的方法:AbreGris“温、沉、香浓”,AbreJaune“凉、硬、香淡”,假Abre则没有天然Abre的细腻纹路,点燃后还有刺鼻的气味。

有位来自牛津大学的学者,在辨识会上还分享了一个有趣的发现:他在一本古老的阿拉伯文献里看到,“Anbar”最初指的就是AbreGris,后来阿拉伯商人到了东方的山林地区,发现了AbreJaune,因为两者都有香气,就暂时也叫“Anbar”,直到欧洲人用“Gris”和“Jaune”把它们区分开。“这就像两个长得像的人,一开始大家都叫同一个名字,后来才发现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性格,”学者笑着说,“现在我们给它们起了不同的名字,不是为了区分好坏,而是为了更好地认识它们。”

托马斯把学者的话刻在了店铺的木牌背面。那天晚上,他站在码头边,看着远处的商船亮着灯火,像星星落在了河面上。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从威尼斯商人手里买到AbreGris时的激动,想起第一次看到北欧AbreJaune时的惊讶,想起今天辨识会上大家认真的模样。他忽然觉得,Abre的故事,其实也是人的故事——从阿拉伯商人的驼队,到北欧渔民的渔网,再到伦敦码头的商船,人们因为Abre相遇、争论、学习,最终慢慢读懂了它。而“Anbar”这个名字,也从一个简单的称呼,变成了一段跨文化的记忆。

第八卷:万国汇流,名归本源

十六世纪初的威尼斯,再次成为了世界贸易的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