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光贯古:三洲神物记(下卷)(2 / 4)

学,当即问道:“先生,这琥珀生于西洲松林,为何能在东方入药?它的药性,难道与地域无关吗?”张衡闻言,微微一笑,取来一杯清水,将琥珀放入杯中——只见琥珀并未下沉,反倒在水中轻轻晃动,水面泛起细碎的涟漪。“药性在其本质,不在其出处。”他指着杯中琥珀,“此珀由松脂历千百年而成,松脂本就有润肺止咳之效,经岁月凝炼,其性更温,其力更厚,故能安魂止血。就如东方的茯苓,生于松根,能健脾安神,与这琥珀,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说着,张衡又取来一张竹简,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是他昨夜整理的琥珀用法:“若遇惊悸失眠者,可取琥珀一钱,研成细末,用温酒送服;若有瘀血肿痛,可将琥珀末与当归、红花同煎,外敷内服皆可。”他将竹简递给弟子们传阅,又道:“前日城西的刘老丈,因不慎摔伤,瘀血积于膝间,痛不能行,我让他用琥珀末调醋外敷,三日后便已能行走。这神物虽来自远方,却能解东方百姓的疾苦,可见天地间的好物,本就不分东西。”

夕阳西下时,讲学结束,弟子们纷纷告辞,李墨却留了下来,捧着一卷《名医别录》,向张衡请教琥珀的其他用法。张衡耐心解答,又将那枚琥珀借给他,让他带回住处仔细观察。李墨捧着铜盒,走出书院时,晚霞正映在琥珀上,泛着温暖的光,他忽然觉得,这小小的琥珀,不仅藏着西洲的松涛,还藏着东方的医理,更藏着先生所说的“天地同春”的道理。而这崇文书院的珀光,也自此,在弟子们的书卷间、笔墨旁,悄悄传递着跨越山海的智慧。

第七回河西边关风沙烈戍卒持珀御寒伤

深秋的河西走廊,风沙如刀,刮过城墙的青砖,发出呜呜的声响。边关重镇武威,城墙上的戍卒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望着远方的戈壁——近日匈奴频频袭扰,他们已多日未曾好好歇息。戍卒陈武,年方二十五,来自南阳,脸上带着风沙刻下的痕迹,铠甲的边缘已被磨得发亮,腰间除了佩剑,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一枚琥珀,是去年妹妹从家中寄来的,说此“虎魄”能辟邪安神,让他带在身边。

这日清晨,匈奴突然来袭,马蹄声如雷,尘土漫天。陈武与战友们立刻登上城墙,拉弓搭箭,与匈奴展开激战。箭矢如雨,刀剑相撞,喊杀声震彻天地。陈武一箭射倒一名匈奴骑兵,却不慎被对方的弯刀划伤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铠甲。他咬着牙,撕下衣襟包扎伤口,可风沙太大,伤口很快便被沙土覆盖,疼得他额头冒汗。

激战持续到午后,匈奴终于退去,城墙上留下了不少伤亡的戍卒。陈武扶着城墙,缓缓走下城楼,左臂的伤口已开始红肿,每动一下,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回到营房,他解开腰间的锦囊,取出琥珀——那琥珀已被他带在身边一年,表面虽沾了些风沙,却仍泛着温润的光。他想起妹妹信中说的“虎魄能止血”,便用匕首将琥珀刮下少许细末,又取来温水,将细末化开,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奇迹般地,伤口的疼痛渐渐减轻,红肿也似消了些。陈武又将琥珀握在掌心,那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驱散了边关的寒意,也抚平了他心中的疲惫。他望着窗外的风沙,想起家中的爹娘和妹妹——去年离家时,妹妹将琥珀塞进他手中,含泪说:“哥,这是西域来的神物,带着它,就像我和爹娘在你身边一样。”如今,这琥珀不仅护了他的伤,更让他在这遥远的边关,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几日后,陈武的伤口便愈合了,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战友们见他恢复得如此之快,都好奇地问他用了什么神药。陈武将琥珀取出,给大家看,说起妹妹寄来琥珀的故事,说起琥珀的药效。戍卒们听了,纷纷称奇,有的甚至托陈武,若有机会,也帮他们寻一枚琥珀,带在身边,既能辟邪,又能疗伤。

冬日的边关,雪落无声,陈武站在城墙上,握着掌心的琥珀,望着远方的雪山。琥珀的暖意透过指尖,传到心底,他忽然觉得,这从西而来的神物,不仅连接了东方与西方,更连接了边关与家乡,连接了戍卒们的思念与希望。而这河西走廊的珀光,也在风雪中,闪耀着属于军人的坚韧与温情。

第八回长安宫阙药香绕太医用珀调龙体

冬末的长安,寒意未消,未央宫的暖阁里却暖意融融。太医院使李奉,身着青色官服,手持药箱,正快步走向长乐宫——太后近日总失眠多梦,食欲不振,皇帝急召太医院众医会诊,却始终未能找到良方。李奉心中揣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枚罕见的琥珀,是上月西域都护府进贡的,色如赤金,内里藏着一片完整的枫叶,是他特意留着,准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