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仙草语 轻身踏云踪下卷(1 / 3)

《泽仙草语:尘凡悟清踪》

下卷·仙凡之间的清浊辩

第五回宋时雅集诗仙共品

北宋汴京的“芸香社”

,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

暮春时节,社长欧阳修邀集苏轼、黄庭坚等好友,在西园雅集,案上摆着新采的泽泻,瓷瓶里插着初绽的牡丹,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与墨香。

“诸位可知,《太平御览》引《典术》言,泽泻能‘致玉女神仙’?”

欧阳修抚着胡须,指着案上的泽泻球茎,“老夫近日试服半月,虽未遇神女,却觉晨行时步履轻健,往日的膝头沉滞感竟消了。”

苏轼闻言,取过一枚泽泻,剥开外皮,雪白的断面映着天光:“欧阳公所言,怕是‘去浊’之功。

譬如我辈写文章,删去冗余字句,便觉清通;人身去了湿浊,自然轻快。

所谓‘神女’,不过是古人对‘清健’的浪漫想象罢了。”

他随即吟道:“泽畔灵根雪色匀,涤除浊秽见清真。

何须踏雾寻神女,身自清时便是春。”

黄庭坚则从医理角度补充:“《本草图经》载,泽泻‘生汝南池泽’,其性甘淡,能利水道。

湿浊去,则清气升,此乃医理,非仙术。

但‘身轻’二字,确是实感。

去年我在蜀中患湿热,服泽泻汤半月,登峨眉山竟不觉累。”

席间有位修道的羽士,闻言笑道:“诸位只言其医理,未悟其玄机。

《仙经》言‘辟谷’,非指不食,乃指‘去五谷之浊’。

泽泻助人气清,与道家‘清修’之意相合,故能‘致神’——此‘神’非神女,乃人身之元神也。”

这场雅集后,文人中兴起了“泽泻清供”

之风:将泽泻球茎置于案头,既作清玩,又取其“去浊”

之意自勉。

苏轼在《东坡志林》中写道:“泽泻,草中之君子也,处污泥而质洁白,去浊秽而不耗清,可为吾辈师。”

这种将药理与哲理相融的感悟,让泽泻的“轻身”

之说,少了几分虚妄,多了几分人文的清辉。

第六回金元医家理性辨析

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在义乌的“丹溪草堂”

行医,案头常放着《仙经》与《本草》,对泽泻的“仙说”

别有见解。

有个修道的羽士来求药,说自己服泽泻三年,仍未能“日行五百里”

,怀疑是采错了品种。

丹溪为其诊脉,见其脉象濡缓,舌苔厚腻,笑道:“道长可知,泽泻‘轻身’,需先‘去湿’。

你每日服食丹药,多含铅汞,脏腑积浊,单靠泽泻何用?譬如沟渠淤塞,纵有清泉,亦难畅通。”

他开了泽泻配茯苓、苍术的方子,嘱其先去湿浊,再谈“清修”

羽士半信半疑地服药,三月后再来,果然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

丹溪趁机解释:“《仙经》‘辟谷’之说,本是让修行者减食肥甘,非指绝食。

泽泻助其去湿,故有‘轻身’之效,若以此求仙,便是舍本逐末。”

另一位医家李东垣,在《脾胃论》中更明确指出:“泽泻利水,能泄脾胃之湿,湿去则脾胃健,气血生,故觉身轻。

此乃脾胃功能恢复之象,非成仙之兆。”

他还用泽泻治疗“气虚湿盛”

的患者,现他们服药后不仅水肿消退,连精神也振作了,“如久雨初晴,天地清朗”

这些医家的辨析,像一缕清风,吹散了泽泻传说中的迷雾。

他们不否定“身轻”

的实感,却将其从“仙术”

拉回“医理”

,认为所谓“轻身”

,不过是人体湿浊去除后,气血畅通的自然表现。

这种理性的解读,为后来张景岳的批判埋下了伏笔。

第七回景岳辩伪医道归真

明代会稽山的“景岳堂”

,张景岳正对着《仙经》批注,案上的朱砂笔在“泽泻辟谷成仙”

句旁画了个大大的“x”

他对弟子说:“医者当实事求是,不可被虚妄之说迷惑。

泽泻能利水去湿,故有‘身轻’之感,但若说‘日行五百里,走水上如履平地’,便是欺人之谈!”

有个富家子弟,痴迷修仙,听闻泽泻能“致神女”

,便散尽家财,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