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贴着假睫毛的眼睛,其眼神中的怒火不言自明。
突然,她弯下腰,做出要解开狗绳的动作。
“现在、立刻给我和我的宝贝儿道歉!”
听到女人话里的威胁含义,白恩月不满地皱了皱眉,在她少数讨厌的事物中,“威胁”
就占了一样。
她将雪团塞到小秋的怀里。
“带着雪团回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姐姐”
小秋紧紧抓着白恩月的衣,语气里满是担心。
白恩月拍了拍的小秋的肩膀,“没事的,相信姐姐一定能够处理好,可以吗?”
听到这话,小秋才缓缓放开已经抓皱的衣角。
“姐姐,我等你。”
说着,小秋就抱着雪团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
见此一幕,女人不禁笑出声来。
“让小屁孩去叫救兵也没有用,今天要是不道歉,我非让你少块肉不可!”
白恩月抬眼挑眉,眼神多了几分冷意,“你可以试试。”
女人明显被白恩月所散出的气场吓住,随即,她又甩了甩头,“你这细胳膊细腿别在这里逞能,我给你最后一次道歉的机会。”
白恩月右手紧紧握着手提包的背带,“不好意思,没有向畜生道歉的习惯。”
女人脸一绿,“这是你逼我的!”
“咔嗒。”
金属搭扣弹开的声响短促、清脆,却在雨后的空气里炸出一层尖锐的涟漪。
女人勾着唇角,食指轻轻一挑——那条本就松垮的铁链像一条死蛇,从她指尖滑落在地。
“——汪!”
黑背杜宾的咆哮瞬间暴涨,肌肉在皮毛下隆起,獠牙带着腥风直扑白恩月面门。
白恩月只来得及一个侧身,右手抄起地上的折叠雨伞——伞骨“嘭”
地撑开,像一面仓促竖起的盾。
“砰!”
狗头狠狠撞上伞面,冲击力震得白恩月虎口麻,伞柄几乎脱手。
她借势旋身,伞尖精准地抵住杜宾前肢关节,顺势往下一压——
“嗷呜——”
杜宾重心失衡,前扑的力道被卸成翻滚,重重摔在湿漉漉的地面,溅起一片泥水。
铁链拖在身后,出哗啦啦的乱响。
“最后一次警告。”
白恩月声音极轻,却像冰刃贴着耳骨。
“把狗绳拴好,否则——”
女人冷笑,指尖猛地勾起铁链,声音尖得几乎破音:
“阿虎,咬她!”
杜宾的咆哮瞬间暴涨,肌肉在皮毛下隆起,像一枚被拉满的弓。
下一秒,黑影带着腥风扑来,獠牙直指白恩月的咽喉。
这一次,白恩月没再后退。
她右手反握伞柄,伞骨“咔”
地一声收拢,金属尖端在雨幕里划出一道冷光。
——“砰!”
伞尖精准地击在杜宾的肩胛,骨骼与金属相撞,出闷钝的裂响。
狗在半空被生生砸落,前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血线从嘴角迸溅,落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像一条猩红的雨痕。
“嗷呜——”
杜宾的哀嚎撕裂空气,四肢抽搐,铁链拖在身后,出刺耳的哗啦声。
女人尖叫着扑过去,高跟鞋在地面打滑,一把抱住倒地的狗,声音尖锐得像被掐住脖子:
“你疯了!
你敢伤我的狗!
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白恩月垂眼,伞尖滴下一粒血珠,在雨里碎成淡粉。
她声音极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锋利:
“我给过机会。”
“狗不懂事,人也不懂事?”
女人抱着杜宾,指节因用力而白,眼底那点傲气终于碎成慌乱。
铁链从她指尖滑落,像一条被抽掉骨头的蛇,软塌塌地垂在地上。
女人愣了半秒,脸色由白转青,随即尖叫出声:
“你干什么!
你想杀了我家狗是不是!”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人当街虐狗!
我的狗差点被她打死!”
女人声音尖锐,带着哭腔,却掩不住眼底那点算计的亮光。
周围行人被吸引过来,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白恩月。
白恩月神色极冷,掌心仍残留方才伞柄震出的麻意。
她抽了抽鼻子,似乎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