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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毅的手指搭在山本一郎的腕上时,原本还在强撑的山本一郎忽然身体一僵——这位中国医生的手指似乎带着某种力量,轻轻一按,就让他腹部的痛感又减轻了几分。
“脉弦涩而细,舌紫暗苔薄黄,边有齿痕。”
林毅松开手,对陈阳点了点头:“与我们之前分析的一致,肝郁脾虚,湿毒瘀阻,兼有正气亏虚。”
陈阳走上前,掀开山本一郎的病号服,查看手术切口。
切口缝合得很整齐,但周围皮肤微微发红,按压时山本一郎痛得闷哼一声。
陈阳又轻轻按了按他的上腹部、下腹部,最后停在右胁下:“这里是不是最痛?”
山本一郎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阳:“你……你怎么知道?”
右胁下的疼痛是他最隐秘的不适,连顺天堂的医生都没发现——每次检查时,他都因为害怕再次手术而刻意隐瞒,可眼前这位中国医生,仅仅通过按压就准确找到了痛点。
“肝属木,位在右胁下。”
陈阳收回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你纽约那次腹痛,根源就在肝脉寒凝;这次手术伤了脾胃,又加重了肝郁,气滞血瘀聚在右胁下,自然会痛。”
“你在东京检查的时候只看到了表面的腹痛,却没找到病根,手术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伤了正气,这才让病情越来越重。”
这番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山本一郎心中的疑惑。
他看着陈阳,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信服——顺天堂的专家们用了无数仪器检查,却不如这位中国医生的一按、一诊、一句话来得透彻。
“陈医生……”山本一郎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