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忘了为人妻的本分!
需要好好长长记性!”
柳如玉被傅夫人眼中的狠厉慑住,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但现代人的灵魂让她无法忍受这种赤裸裸的压迫和双标,她尖声反驳:“本分?你们傅家讲的是什么本分?凭什么要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柳如玉的脸上,打断了她未尽的嘶喊。
傅夫人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柳如玉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柳如玉彻底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震惊和屈辱。
在她穿越前那个并不如意的现代社会,即便再穷困潦倒,也从未有人敢这样扇她的巴掌!
人身攻击和暴力殴打,这是她认知底线之外的事情!
这些……这些愚昧、封建、野蛮的古人!
他们怎么敢?!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般的崩溃。
“你敢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柳如玉捂着脸,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泪水混合着难以置信的疯狂奔涌而出。
“我要和离!
傅砚直!
我要跟你和离!
这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和离?”
傅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更加冰冷,她对着按住柳如玉的婆子厉声道,“看来一巴掌还没打醒!
给我继续打!
打到她记住什么是妇德妇言为止!
让她知道,傅家的门,不是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婆子得令,不敢怠慢,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啪啪的耳光声清脆而残酷地响起。
柳如玉起初还能尖叫、挣扎、咒骂,到后来只剩下呜咽和痛苦的呻吟。
下人们垂着头,噤若寒蝉,无人敢求情。
傅砚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母亲的维护并未让他感到丝毫温暖,反而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破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
柳如玉的惨状,也激不起他半点怜悯,只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空虚。
傅夫人看着柳如玉被打得双颊红肿,鬓散乱,狼狈不堪地瘫软在地上,这才摆了摆手。
她走到柳如玉面前,居高临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柳氏,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恪守妇道,敬重丈夫若再让我听到半句不合规矩的言行,或敢再提和离二字,休怪我家法无情!
到时候,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傅夫人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砚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由人搀扶着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傅夫人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抖,眼前也一阵阵黑。
方才那噩梦般的一幕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傅夫人捶打着胸口,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不只是气柳如玉的忤逆犯上,更是痛,痛彻心扉地痛!
她优秀的儿子,傅家未来的顶梁柱,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娆模样?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夫人,您消消气,千万保重身子啊。”
嬷嬷连忙递上参茶,低声劝慰。
“保重?我怎么保重?”
傅夫人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你看看直哥儿……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都是柳氏那个丧门星!
自她嫁进来,我们傅家就没一天安宁!
若不是她当初……”
就在这时,门外丫鬟通报,族老们来了,直接去了老爷的书房。
傅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更大的不安笼罩下来。
族老们齐至,绝非小事。
她强撑着整理了一下仪容,对嬷嬷道:“快去前面打听打听,族老们为何事而来。”
嬷嬷领命而去,傅夫人独自坐在堂内,心乱如麻。
她隐约猜到,定然与砚直近日越张扬的举止和外面的风言风语有关。
前院书房,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傅家几位辈分最高的族老d都来了。
傅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傅正!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三叔公率先难,手中的拐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