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没说让卯酉去吃馄饨的事儿了。
“他啊,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哦哦。”
老者点点头,“后院有一间小屋,床已经铺好了,晚上你就睡在那儿吧。”
“好,谢谢您。”
就在这时,江楹楚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付银子。
今天来医馆,老者一直忙前忙后,又是熬草药,又是煮晚饭的,还好心让她借住,江楹楚真的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人家的,可是她跌下山崖后,身上的荷包好像也丢了……
眼看老者又要离开了,江楹楚连忙叫住了老医师。
“那个…老医师,我……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银子,您……”
老者哎了一声:“不用了,你不知道吗?那个和你一起来的人早就已经付过钱了。”
“啊?”
江楹楚愣住了,“是他付的吗?”
“对啊。”
“……”
江楹楚心里又开始冒着甜了。
卯酉真的好贴心……
老者还未踏出门,忽然转头问了江楹楚一个问题:“对了,小姑娘,那个人是你家的下人吗?”
江楹楚回过神:“是……不,他不是。”
之前是,但卯酉以后不再会是她的下人了。
老者有些纳闷:“不是吗?我看他是拿红封给我付的钱,还以为你们家赏赐给他的呢。”
江楹楚又愣了:“红封?”
“是啊,他把红封里的银子全给我了。”
老者一看江楹楚就知道是个家大业大的小姐,身边跟着的像是她的仆从。
这个仆从一开始来医馆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一身黑衣,看不清脸,也不肯说话,直接把红封丢给了他,他看到门边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病患,这才意识到是让他救人的意思,只是还未等他细问,这仆从就匆匆离开了。
江楹楚细细思索:“红封……”
老者道:“那红封裹着的红袋子上面还绣着一朵兰花和飞鸟,是你家的吗?”
江楹楚点点头:“是的。”
这确实是惊鸿山庄的红封。
因为她喜爱兰花,所以当初母亲定做专门包红封的袋子时候特意让人绣了兰花。
可是……她不记得给过卯酉红封,难道是兄长给的吗?
好像也有可能,卯酉日日都要在兄长那儿考核武功,也许是哪天他武功练好了,兄长给赏的。
“……”
“小姑娘,那个人给的银子多了,等下我给你退回来啊。”
“啊?不用不用,您先拿着吧,后面还不知道要麻烦您多久,到时候再说吧。”
老者:“这样啊,那也好,小姑娘,你这几日也好好在我这儿治腿啊,老夫的医术还不赖,保准让你过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江楹楚笑着点点头:“好,我信您。”
老者端着空盘出去了。
江楹楚无所事事地坐在床榻上,忽然感觉到一丝冷风。
她抬起头,才现是老者出去时忘记关门了。
江楹楚重新拿起拐杖,一步一步走过去,正准备关上门时,一只手挡住了门框。
“楚楚。”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楹楚愣在了原地。
“……阿兄。”
白朝把门推开了一点,看着江楹楚。
“嗯,是我。”
江楹楚呆呆地望着白朝,渐渐红了眼眶。
明明不久前才见过兄长,为什么如今却感觉恍若隔世呢……
“阿兄!”
江楹楚猛地扑到白朝怀里。
“阿兄,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
白朝摸摸江楹楚的头:“对,我来了。”
江楹楚泪如雨下。
“阿兄……阿兄……”
江楹楚抱着兄长结结实实的痛哭了一场,仿佛要把坠下山崖的后怕和受伤的委屈一同哭出来。
“楚楚,别哭了。”
白朝擦干江楹楚脸上的泪水,脸上满是心疼。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我们的马车摔下山崖了……所以我的腿受伤了,还有娘亲……”
说到娘亲,江楹楚的眼泪又簇簇滚下来:“阿兄,娘亲伤的好重……我好怕她醒不过来啊……”
“不会的楚楚。”
白朝缓声问道:“母亲也在里面吗?”
“嗯……”
江楹楚指向门里面的病榻:“娘亲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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